“啊~~。”飞溅的鲜血,如同雨点般落在哈伦的脸上和胡子上,头骨碎裂的声音,以及斧头噼砍进肉中的闷响不绝于耳,这恐怖的一幕,令哈伦想起来了,小时候教堂中神父讲述的地狱场景。
“妈妈。”当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本能的便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哈伦丢掉手中握着的长矛,拼命的在血肉模湖的将死未死的同伴中爬行,想尽一切办法,躲得这一切越远越好。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哈伦竟然奇迹般的从士兵堆中爬了出来,穿过维京人不断移动的腿跨之间,即使匍匐在地上,如同一只最低贱的虫子般爬行,也总比丢掉性命的好。
“呼。”正当哈伦喘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后,很确定自己的同伴们全部失去了性命,可是还没有等哈伦庆幸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一双皮革靴子挡在了面前。
此时,乌尔夫低头看着这名满脸血污,匍匐在地上的威塞克斯士兵,他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提起了手中的斧头。
“不,不。”哈伦惊恐而本能的举起自己的手臂,企图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乌尔夫锋利的斧头,完全忘记了在斧头面前,这血肉之躯有何作用。
可是,下一刻。
哈伦并没有感受到来自乌尔夫噼砍斧头的力道,一抹冰冷划过了他的咽喉处,鲜血从咽喉深深的伤口流淌而出,咽喉处的可怕灼烧感,令哈伦拼命的用双手去抓挠,但是很快意识便逐渐模湖。
“西格丽德?”乌尔夫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看着骑在面前威斯克斯士兵背上,用手中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对方咽喉的西格丽德,脱口而出。
“首领,我已经杀了五个了。”西格丽德抬起手中的匕首,俏皮的冲乌尔夫眨了眨眼睛,将染血的匕首夹在了左手胳膊窝处,用力一拉,匕首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刀身上又浮现出了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