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中默念,一定是还没睡醒,接着睡。
可是睡不着了。
饿的睡不着哇。
这时候中年妇人来了,拍着他的胸膛连连哀叹哭嚎。
这女人的手劲儿挺大,敲的他胸口疼。
再仔细一听,这自称是他娘的女人,还是个后娘。
也有一个传家宝,刚给了他。
闭着眼睛的陈玄帆下意识的,用手在耳朵后面摸了一把。
……串着黑铁锅、炒勺、锅铲、菜刀、铃铛的链子。
果然在。
怪不得感觉有点硌得慌。
看来他之所以穿越,和这东西脱不了关系。
妇人在陈玄帆手动的时候,就不再哭了,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破口大骂:“你个小没良心的犊子,诚心吓你娘是不是?早就醒了你连个屁都不放!害的你娘我掉眼泪,你作死呢?”
在她的叫骂声中,陈玄帆明白,指望这个娘给自己做饭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直杠杠的坐了起来,然后翻身下床。
将破烂的草鞋当拖鞋趿拉着,走出了这间矮小狭窄的茅草屋。
外面天气很好,太阳也暖和。
风不热不燥,吹在身上刚好。
由此可以得知,此时应该是春天。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太阳还没完全下山。
余晖灿烂。
陈玄帆仰头感受了下这真实的温度,再次确定。
他穿越了。
脑海中关于这里的记忆很零碎散乱,几乎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但那些仅有的画面,又如此的清晰,就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原主也叫陈玄帆,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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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只知道吃、睡和干活。
房间里不可能有镜子,但院子里有水缸。
饿的不确定还有没有尿能照照自己,所以陈玄帆打了一桶水,凑到水桶前,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黢黑的脸上全是黄泥土坷垃遇水后的痕迹。
还有黑灰和不知道哪里沾上的青红颜料。
头发倒是勉强扎了一个稻草,绑了一个高马尾在脑后。
陈玄帆伸手就要洗脸,不过在手接触到水面的时候,他停住了。
“要不,先喝点?”
这水看着挺甜。
当然,也可能是他饿的心里冒火产生的错觉。
双手捧着水桶,嘴凑到桶边。
就是“吨吨吨”的一通漫灌。
眨眼间再放下,桶里水已经没了一半。
肚子里火烧一样的饥饿感也缓解了一些些。
然后就是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