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最后有三分之一的甲字队军卒出了驿馆。
分成了三拨,崔霁、霍山各自带着一队。
陈玄帆和熊正正史大俊还有朱光他们三个单独走一边。
倒不是担心军卒在定州城会出事,而是担心他们惹事。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也不能都出去。
反正立夏节有三天,每天出去三拨人正好。
其实到了定州,举人们的安全有定州猎妖军分担了一大部分,但刘一勇还是决定守在驿馆之内。
这些读书人都是未来的国家栋梁,万一出了事儿,巡查使和御史台的那些家伙,就会像恶婆婆一样上门,无论是相州猎妖军还是定州猎妖军,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是个热闹,不凑也罢。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王学文听说陈玄帆他们要出去游玩,大声的呼和了几声,引得几个举人也起了兴致要一起去。
于是,从驿馆出来的人里,就又多了几位举人。
“陈伙长,不知那陶筑村的五个书生,会落到如何下场?”夕阳西斜还未落下,长街上摊位还未摆满,他们就找了个茶摊先坐着,刚坐下,林高寒就忍不住出言问道。
“意欲谋杀赴考举子,最低也得是流放。”陈玄帆道。
他不懂什么律法,但他知道一点,意图谋杀举人是大罪。
杀官如同造反,杀举人的罪名比杀官小点,不至于株连族亲。
“这么重的罪?可他们不是想杀人呀。”王学文刚端起茶水要喝,闻言又将茶碗放下了。
“没想杀人?”陈玄帆一笑,“你还真以为处心积虑骗你们去村里,就是为了让你们去安歇一晚?”
那一只鳌龟被放在井中,道士告诉村里人,这龟就是独占鳌头的那个鳌。
以此来配合到此地的举子催发地气,才能成功。
睡一晚上能起什么用处?
就是借种都不一定能中。
“你猜,怎么配合?”他促狭的一笑,看向王学文问道。
王学文迟疑了下,道:“不会是把骗来的举人,扔到井里淹死吧?”
“哎呀!”陈玄帆一拍大腿,“要不说你是举人呢!脑子就是聪明,一猜就准!”
“……呵呵,在下宁愿没猜中。”
风水二字,地气与水脉相通。
村中老人再是没见识,这点还是知道的。所以道士就是接着这一点,来忽悠他们这样的半吊子。
半懂不懂的,往往比一点都不懂的更好骗。
自以为是的人,或捧着说,或先打压后捧,都能有奇效。
“还真是江湖险恶呀。”王学文赶紧喝了一大碗的茶压惊。
“学文兄不必害怕,咱们这一路本就是为了见识这般险恶而来。”林高寒看得开,笑道,“只有识破奸人恶事,以后也才好护佑治下百姓周全。”
“林兄说的是,我们要做好官,就要比恶人还要奸猾,才能不让他们得逞!”王学文拱手受教。
“好!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