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还得喝醉。”陈玄帆打了个哈欠,“我这是在释放本性,你不懂。”
“老子是不懂,但老子觉得你就是闲得无聊在发疯。”
刘一勇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头,“还有你那只大公鸡,你都教了它些什么?好好的一只鸡,眼看着越来越疯了。”
“没教什么,就是告诉它。要修五德之气,先得五德之志。”陈玄帆道。
“你别当老子是那只大公鸡,用那些是是而非的听着很有道理的屁话来敷衍忽悠我,说点老子能听懂的!”刘一勇不耐烦的又给了他一拳头。
那只大公鸡可不是罪大恶极的妖怪,相反,多少都能算是友好的一方。
再说了,现在也勉强能算是他们相州丙字营甲字队的一员了。
可不能让陈玄帆这小子把它给坑了。
坑自家的鸡,说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队正,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没有忽悠它?”陈玄帆翻身坐起来,郑重的看着刘一勇,“我说的那些话,不都是胡说八道。”
刘一勇挑眉:“不都是胡说八道,那就是有一些是了?”
“……啧,只能说有一部分,我也不确定是否正确而已。”陈玄帆摊手,“修炼之事,谁就能说全知全能?说的全对,修的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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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勇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即便是师父在教徒弟的时候,也不可能就事无巨细解决徒弟修行上的所有麻烦。
更多的则是依靠修炼经验给出解决办法。
在修行之路上,徒弟要想超越师父,就得不断的去尝试和摸索,甚至不断的拜师才行。
“所以呀,队正你看,我教给十九哥的,未必就是错的呀,对不对?”陈玄帆自从那天晚上,对着十九个一顿的输出之后,就犹如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打开这扇大门之后,别的好处他暂且没有发现,但是在需要说服他人的时候,好像是变得容易不少。
就像现在这样,对着刘一勇,那是想都不用想,就能说得头头是道。
“行,算你有理。”刘一勇眉头紧皱,他觉得不对,可是却无法反驳陈玄帆的话,于是便索性先放下,不去追究对错,“那你说给我听听,都教了它些什么,才让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刚才说……哦对,我刚才没说全。”陈玄帆刚想说刚才不是说了吗,然后便见刘一勇眯起了眼睛。心道不好,赶紧就改了口。
其实他还真没教给公鸡十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队正,我是这么想的。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其中的真意。”陈玄帆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说道。
“你这话还不是在骗人?”刘一勇有些生气的道,“亲身经历?有些恶事,难道也要做过才知道是错的,是在做恶吗?”
“不对,队正,你这话不对。”
陈玄帆连连摆手,摇头道,“我所说的这个真意,它是对于你个人而言的意义所在。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被论证过无数次的公理善恶,难道还能从中体会出别的来吗?”
“何况,善恶对错的无非是角度不同,立场不同罢了,若要深究恐怕要坠入魔道去。我既然生而为大唐之人,那当然是站在大唐的立场上,接受普世道德的约束。”
说道这的时候,陈玄帆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至少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
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死。
毕竟万物并不是亘古不变的,世情时情本就多变,变化发展才是永恒不变的。
“……算了,你接着说。”刘一勇听到陈玄帆后补的这句不由的想说两句,但是转而一想又选择了不去管。
毕竟人各有志。
世上离经叛道者众多,不作恶便是和他人无关。
“十九要修五德之气,就得知道什么是五德。别人口中的五德,我觉得它已经知道的很多了,搜易它现在要做的是去理解。自己以后要遵守和修行的五德。”
陈玄帆在刘一勇眼中,难得有了几分像人的时候。
他觉得说出这两句话,听着还像是人话。
因为这符合修炼之道。
说人话,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道理,你听了想了,心里觉得明白了,但肯定不如悟出这个道理的人,理解的那么透彻。
而若是以此为修炼的根基,那便会越深处修行,越是茫然不解。
不解便会不安,陷入迷思,陷入动摇和惶恐之中。
无法坚定的相信自己,便会心生疑窦,心魔便由此而生。
刘一勇虽然修为不高,也说不出陈玄帆说的这些话,但他毕竟也走在修行之路上,有着自己的几分体悟。
如今听到这几句话,当然也能有受到些启发。
武道修士的修炼,不用像练气士那般注重悟性和心境的修行,但这不代表着他们不需要去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