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使计让女儿落进了那白云寺里。
对他们而言,比起有个做妾的女儿,还不如她死了干净。
还能为家里得更多的利。
白云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勾当,彼此之间勾连起来极其容易。
就有些人爱面子又想要好处的,为了脸面好看和更多的利益,干脆就更狠的手舍了儿女的性命。
把儿女当做是随便处置的猪狗一般,生杀予夺,剥皮抽筋做成了肉卖。
便是猪狗养的久了也有感情,它们却能这般随意的就舍弃了。
而且比那些恶人还要心地歹毒!
“这女子家中祖上也曾出过修士,留下了一些修行之物。且他们是前朝之前,胡人乱中原时来的江南,家中为了保住血脉,搜罗了不少此类同归于尽之术。”
秦汉之时,佛道不兴,儒道未起,方士巫蛊之术盛行。
虽然后来式微了,还是在民间留下了不少的传承。
这女子有些修为在身,在家中翻找出了这巫术草人,便随身戴着,却从没想过用它。
因为若是要用它,便是有死无生,魂飞魄散。
巫蛊之术便是这般,害人先害己,且出手很辣没有回头路,所以才被佛道儒打压,渐渐的式微了。
“她落入白云寺内,还不肯相信是受了亲生父母的欺骗,只以为是被恶人所掳来。苦等家人来救。等受尽折磨怀了孩子,还一心折腾着想把孩子打掉。那些和尚被她闹的烦了,才告知与她,又让她弟弟来哄她,说好好将孩子生下来,便可以带她回家。”
什么带回去家去?
谁会信呢!
家里爹娘是如何爱面子的人,女子怎么会不知道。
若是不说这话,她兴许还有活路。
之前等着家人来救,想的也不过是拿上些钱远走他乡,她有修为在身,也能活。
这话一说,那女子哪还能不明白的?
便再无求生之念。
“那女子在临死之前,曾声嘶力竭的连声喊出了父母兄弟名姓,她说的最后一个字,是恨!惨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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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正,”崔霁面色肃然道,“我所说这些,都是亲眼所见,又抓了寺内和尚盘问所知。那些贼人我没全杀了,还留下几个做认证,队正可要见见,亲自来问?”
听他说完这邪恶,刘一勇脸色缓和了下来,面上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抱拳对崔霁躬身赔礼:“老崔,是我错了,我不该疑你。队正我在这给你赔礼了,请你原谅则个!”
“队正,队正这话就说重了!咱们之间,哪说的着赔礼二字?”崔霁赶紧扶住了刘一勇的胳膊说道。
两人立刻又和好了。
陈玄帆眨了眨眼睛,心道你们说完了,我可以问问了吗?
可这次他还是没能开口,被刘一勇的一声哎呀打断了。
“哎呀!老崔呀,是我失了智,不该那般想你。”只见刘一勇顺势抓住崔霁的胳膊,语带惭愧地说道。
然后又叹气道,“不过,这其实也得怪在陈玄帆这家伙头上。”
“啊?”
陈玄帆更愣了。
怪我,怪我什么?
这关我什么事儿?
“怎么不怪你?”
刘一勇蛮横的道,“你昨日去喝花酒,还欺负哭了人家小姑娘,这事才引得我想起了些陈年旧事。我不想起这些事,就不会被影响了心神,以至于乱了方寸,险些冤枉了崔霁。”
“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所以你就冤枉我?
陈玄帆没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天上。
刘一勇忍不住道:“你在看甚?”
“我看看天上下雪了没有。”陈玄帆以十分沉痛语调说道。
“你他娘糊涂了?这天才九月上,又是在江南地界,下他娘的什么雪呀?”
“怎么就不能下雪了?”陈玄帆一脸悲愤的嚷道。
这时候怎么就不能下雪了!
我他娘比窦娥都冤,老天爷凭什么不给我下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