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磨歪着头，看着真也一脸生无可恋，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有些不舍的把插着人头的壶推到真也面前：“真也阁下要是喜欢，那这个送你了。”

真也：“你礼貌吗？”

“不喜欢吗？没关系，我还有很多作品。”童磨笑着说道。

“不不不，不必了。”真也连忙说道。

童磨却并未察觉真也的异样，自顾自地说道：“我可是一直将她放在床头，每天晚上欣赏的。

我的信徒认为，向我献出血肉是得到救赎，现在她一定在天堂过着幸福的日子吧？”

虽然这么说着，但童磨的话语里充满的却是同情，如同人类对虫子的同情。

真也心中一阵恶寒，他决定赶紧离开这里。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真也起身说道。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再多陪我聊会儿嘛。”童磨露出一副不舍的神情。

“下次吧。”真也敷衍道，然后快步朝门口走去。

离开童磨的房间后，真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个死变态，难怪能和玉壶玩到一起。”真也低声骂道。

离开万世极乐教的路上，真也一直在观察这些信徒的状态。

和许多宗教一样，并非每一个都是狂信徒。

也是有一部分是为了利益，或者被裹挟进来的。

有的甚至是被家里卖到极乐教的，许多被送给童磨当口粮的少女，就如同前世话本小说里被家人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一样，卖给了童磨当成小零食。

反正穷乡僻壤的，少几个人也没人注意。

真也没有救他们的打算，万世极乐教的这些局面早就运行了不知道多少年，自己一个人是救不过来的。

更何况因为救他们和童磨撕破脸，导致自己陷入危险境地，这个取舍真也是不会做的。

这些，是自我安慰。

不值得、不到时候、没有义务、他们也是自愿的，在脑海里重复这些话语，仿佛能减轻自己见死不救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