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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曰并未因李七夜顶撞生气,“你说的也对,人知耻而后勇,固然值得鼓励,但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便不是知耻后勇,而是不自量力。我所说种种,皆是指的后者。”
怪哉虫,显然对此类话题,极感兴趣,从玉管中探出大半个身子,认真倾听。不时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白子曰手指怪哉虫,笑道,“你这爱宠,也极有灵性。看它样子,将来也能成就一番大事。”
李七夜点头表示同意,“先生可知,这异类如何能变成人,开口说话?”他这个问题,是代怪哉虫提出,只有重新化成人形,才能开口诉说冤屈。
“异类成人,极其艰难,需要不断积蓄灵气,只有身体停止变大,多余灵气,才会让异类转变成人,如果异类一直生长,便不会有机会成人。”
李七夜皱眉细想,每日里与怪哉虫相处,根本看不出,它是否正在变大。
“说你呢,你是不是变大了些?”李七夜笑问怪哉虫。
怪哉虫不能说话,却能听懂人言,迟疑了好久,看着圆滚滚的身子,点了点头,然后钻进了玉管。
白子曰微微点头,“此物极有灵性,并且灵性属水,你要好好待它。”
李七夜叹口气,“我如今更着急的,是如何处置那三足金蟾,还要劳烦先生,找个好人家卖了。”白子曰笑道,“那三足金蟾,以气运为食,若卖给好人家,岂不是害了人家?我心里有数,你不要着急。”
就在这时,清风从外面跑回花厅,“老爷,那个薛家大小姐来了!”清风站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
李七夜谈兴正浓,并没听到清风说话。
清风悄悄拉了拉李七夜衣袖,“老爷,薛家大小姐来了!”
李七夜回头,语气中含有怒意,“薛大小姐来访,便是白先生家的客人,你如此大惊小怪,岂不是失了礼数?”
有个清亮的女声,在花厅外面响起,“我常来常往,先生早就习惯,倒是李大人在此,真的是稀客。”门外红影一闪,果然是薛嵇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