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笑道,“你刚才迎难而上,便是真正习武之人,也未必有你这样的胆气,有武功在身,能够挺身而出,值得称赞,没有武功,也能挺身而出,更要称赞!”
骆西山似乎余怒未消,“顾大人此言差矣,如今修炼剑术者,如天上繁星,佩剑之人,更是星罗棋布,便是小老儿,每日剑不离身,也不敢说文武双全。”
骆西山腰间,的确悬着一柄长剑。
大乾王朝,士大夫佩剑,并非武力需要,更多是一种身份象征。他那把剑,只是一把普通铜剑。
顾景行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七夜暗暗生气,这骆西山,真的是丧心病狂,自己帮他解困,不仅丝毫没有感激,反而出言讥笑,言下之意,对他极其轻视。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多管,任凭王怜花与骆西山相斗,岂不是更好。
又想起刚才诸位同僚表情,想必都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只有自己傻乎乎的站了出来,受累不讨好的事,以后绝不再做。
王怜花却冷笑道,“君子剑,压海棠,京城街头巷尾,早就传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骆西山冷眼斜视,“圣人云,君子坦荡荡,骆某光明磊落,别的不敢专美,这君子二字,当之无愧。”
光明磊落,另有所指,应该还是影射王怜花当年袖中藏肉。
王怜花再次冷笑,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叫它君子剑,并非说你是君子,而是说此剑,自从跟了你,从未出鞘,真有谦谦君子之风。”
骆西山大怒,“王怜花,你这般信口雌黄,污人清誉,就算不给顾大人面子,也要让你见识下,君子剑的厉害。”伸手拔剑,用力好久,宝剑在鞘内纹丝不动。
王怜花大声道,“好君子剑!”
众人哄堂大笑,日常里骆西山扭捏作态,众人已经看他不顺眼,只是见他年纪大,一直忍着,今日中午,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自控力减弱,自然真情流露。
骆西山老脸泛红,大声道,“我这是君子剑,自然不能再斩你这样的小人!你若再敢啰嗦,我便杀了你!”王怜花毫不畏惧,反唇相讥,“你只要能拔剑出鞘,我便真的承认,你是真正的君子剑。”
骆西山手握剑柄,不住冷笑,眼望李七夜,“今日众位同僚,多为你发声,看来你文武双全之名,众望所归,便请李探花拔剑,让大家开开眼界。”
李七夜笑了笑,“刚才已经说过,顾大人只是谬赞,下官不懂剑术,便是这把剑,也只是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