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屠户分辩,那些打手一拥而上,将屠户一顿好打。
屠户被打的惨了,大声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将来也是要做官的人!你们要是识相,及早把我放开。”
那几个富家子弟,并没有把屠户言语,放在心里,闻言大声斥责,“这刁民,还敢出言恫吓,狠狠打!”
屠户再喊,“我没有胡说八道,将来骆大人做了志妖司尹,答应给我个差事!”
一名富家子冷笑道,“就是那一朵梨花压海棠的骆西山?他垂垂老矣,不知何时,便要驾鹤西归,做什么志妖司尹?你居然信他的话,定是卖肉多年,心窍被猪油蒙了!”
又命令手下再打。
李七夜有些尴尬,低声道,“快走,快走!”低头疾走。清风赶紧在前面开路。
不想此时人们聚拢看热闹,有人认出李七夜,大声道,“探花郎李大人来了!”李七夜闻言,跑的更快,而那几个富家子,听到李七夜到来,更是命令手下,痛打屠夫,存心要在李七夜面前,留个好印象。
他们却不知道,就在屠夫连连喊痛求饶时,李七夜已经落荒而逃。
李七夜着急离开,不知不觉之间,使出禹步,身子如同一条大鱼,在人群中左右穿行,很快冲出包围圈,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便没了李七夜的影子。
众人只是惊讶,清风却追的非常辛苦。
两里地外,清风终于看到李七夜背影,连叫,“大人留步,他们没有追来。”李七夜这才止步。看着满脸大汗清风,李七夜不由发笑,“今日之事,太过狼狈,有损斯文,千万不要说出去。”
清风用力点头,满脸汗水滴在地上。“刚才有个公子,说骆西山骆大人只会一朵梨花压海棠,又说他垂垂老矣,句句都是大不敬,他就不怕被朝廷知道治罪?”
李七夜反问清风,“在闹市街头,纵容手下人行凶,又敢对朝廷官员出言不敬的,如此胆大妄为的,你觉得仅仅是富家子弟?”
清风恍然大悟,“那是官家子弟?难怪打了这么久,都不见京城部尉府来人。不过那个屠夫,也当真可怜,被打成那样。”
李七夜摇头,“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若是不眼红齐三生意,出言讽刺,怎会惹来伤身之祸?惹祸上身之后,又拉出朝廷官员恫吓,实在是愚蠢至极。
那些富家子弟,听到骆西山的名字,不仅不怕,反而打的更厉害,显然也是与骆大人有罅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