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那名差役回来,请康昆仑与哥舒翰,进去说话。此次来访京城,以康昆仑为主,哥舒翰为辅。如今康昆仑老去,迫切需要有人继承他的衣钵,而哥舒翰就是不二人选。
见到当值官吏,哥舒翰一下愣住,正是长街上,指责他的那名瘦长老者。
那老者见到哥舒翰,微微皱眉,抬头望向康昆仑,笑道,“果然是你。”
康昆仑也稍稍惊讶,随即笑道,“竟然是任老司尹。多年不见,风采一如往昔。”
那老者姓任名长风,原本是斩妖司校尉,是北茅山派俗家弟子,担任斩妖司校尉之后,屡立战功,后来做到斩妖司司尹。因此得以与康昆仑相识。
任长风六十岁后,主动辞官退隐,不知为何在鸿胪寺出现。
任长风手指哥舒翰,“你选择的这个承受衣钵的弟子,我不是很喜欢。只怕你一世名声,会被他毁了。”
康昆仑略显尴尬,随即恢复如常,“任兄可否指点一二?”
任长风笑道,“凭的是老夫斩妖几十年的经验。”
哥舒翰冷笑道:“我与老先生初次见面,为何恶言伤我?如此言语,与你大国子民身份不配!若不能说出原因,我绝对要向您讨个清白!”
任长风还以冷笑,“为何是初次见面?你在酒肆之中,以搬运之术饮酒,戏弄伙计,难道忘了?”
哥舒翰寸土不让,“我又不少他一文酒钱,花了钱,那酒就是我的,想喝想扔,都是我的事,休说我用搬运之术移出体外,便是当场倒在地上,与他们何干,又与你何干?”
任长风须发飘扬,“我与康法师交情深厚,觉得你年纪轻轻,大庭广众之下炫技,有失稳重,不配做康昆仑弟子!”
哥舒翰并不理会任长风,转头向门口差役道,“我们今日求见的,是鸿胪寺官员,并非前斩妖司司尹!你莫非是领错了地方?”
门口那名差役,有苦难言,哥舒翰肯定不知道,现在鸿胪寺负责接待的官员,大多是任长风弟子,任长风今日闲着无事,来鸿胪寺看望弟子,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