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儒士终于停步转身,“我在鹿吴山等你。”
李七夜身子震动,之前的猜想,全部应验,这人果然是鹿吴山散修,就是他要对付康昆仑等人。一个人单挑吐火罗十三名法师,放下本事不说,单单这份胆识,就非常让人钦佩。
“那我就去鹿吴山找你!”
这次白衣儒士没有转身,肩头那只黑鸟,突然飞回来,绕着李七夜飞了一周,又哲哲叫了几声。
小小一只鸟,也敢笑我?
怒火升到头顶,又被李七夜强下下去,止住了不住跳跃的飞剑阿丑。
之前他在姬婆婆老屋,遇到两只被吓死的鸲鹆,还有些感慨生命无常,现在却觉得,黑鸟无比可憎,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内心仍是压制不住的厌恶。
这小小的黑鸟,也会落井下石,仗势欺人!
原本可以一剑将它斩了,但那个鹿吴山散修,肯定要为鸟报仇,李七夜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君子能忍不能忍之忍,方能成大事。当年的神帅韩信,不得志时,还曾受到胯下之辱,我这点小屈辱,根本不算什么。尽管如此安慰自己,李七夜还是有些心意难平。
身后响起马蹄声,却是几名京城部尉府骑巡路过,见到李七夜站立街边,纷纷上来打招呼,领头一人身材健硕,马背上横刀,正是骑巡头目,大刀程天培。
当初北俱芦洲君无忌,曾经在京城闹事,程天培奉命捉拿,差点被君无忌伤了,李七夜仗义出手,把他救了下来,程天培始终对李七夜心存感激。
“李大人遇到了麻烦?”程天培见李七夜表情落寞,头巾上有洞,立即察觉不妙。
李七夜抬头,街头不远的地方,那名鹿吴山散修正驻足看着他。那只黑鸟,在他肩头东张西望。程天培随着李七夜眼光望去,也见到了那名白衣儒士,肩头上黑色的鸟,分外醒目。
李七夜收回目光,微笑摇头,“一切安好,我只是想到了老家,因此有些难受。”
“李大人有事,一定要吩咐。”
程天培望着不远处的白衣儒生,握紧了大刀。在京城部尉府多年,他早就养成了见微知着的本事,不远处那名白衣儒士,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肩头上那只黑鸟,明显不是善类。
不难猜出,做恶鸟的主人,那白衣儒士,也并非好人。
李七夜坚定地摇头。
白衣儒士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边。
“有人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