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感到一股渗人的寒意从尾椎顶上脑门,结巴道:“我,我……”
“我什么我,是不是我以往对你太好了,让你有种我很好说话的错觉?”
花娘子花容失色,牙关开始嘚嘚作响,两条腿也开始打颤。
赵大公子忽然一拍手掌,叫道:“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被卖的那个江湖女侠。”
花娘子最讨厌这段丢人的经历被人提起,立时转眸,恶狠狠地瞪了赵大公子一眼,她怕风沙怕得要命,但不会怕这个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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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公子不禁打个哆嗦,干笑道:“好凶的小娘子。”
风沙瞧着花娘子,掌心拍了拍身边。
花娘子犹豫少许,低着头缩着肩,如履薄冰地过来坐下。
风沙懒洋洋地往后靠坐,拿指尖勾绕她颈后柔软的发绒。
明明仅是指尖轻触,花娘子活像被烧红的针尖扎中,身子好似触电般坐直,僵得硬邦邦,双腿更是并得很紧,双手攥紧裙摆,双眼瞪得发直。
赵大公子一脸羡慕,笑道:“原来她是你的女人,你身边的女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花娘子顿时霞生玉颊。娇躯一缩,想要躲开风沙的触碰。
风沙则搂上花娘子的香肩,把整个人扯到怀里,嘴在她耳边快速地低声道:“待会儿再找你算账。”同时往后靠坐,还翘起了二郎腿。
寒天白正好掀帘而入,和风沙对上了眼睛。
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风沙,不禁愣住。
风沙笑道:“我是该叫你寒兄弟,还是该叫你日光明使?”
赵大公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明使?”
寒天白看也不看他,有些阴柔的眼神盯着风沙,缓缓地道:“原来是你派人搅我的好事。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正到处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风沙正是害死他手下六位电光明使的罪魁祸首,焉能不恨。
绘声和授衣已经一左一右护到主人身前,警惕的盯着寒天白。
寒天白不屑地扫了两女一眼,微笑道:“我在勾栏客栈并没有白混,你身边婢女的深浅我了然于心,你不会以为仅凭她们两个,你今天就能逃过一死吧?”
他蔑视两女的眼神,仿佛看着世上最低贱的东西,足以令任何女人生气,偏偏两女心中竟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确就是世上最低贱的东西。
风沙眸光幽闪,轻哼一声。
两女的心内生出一股莫明的暖意,蓦地回神,不由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脸色难掩的惊恐之色。
她们不光认识寒天白的,还挺相熟,映像中是个满脸带笑,态度恭谨的英俊青年,十分讨人喜欢,还从没见过寒天白这副样子,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寒天白愣了愣,死死地盯住风沙的眼睛。
风沙从怀中掏出了湘妃牌,举在寒天白眼前晃了几下,含笑道:“认识这个吗?”
寒天白脸色剧变。
同样脸色大变的还有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流珠。
风沙一见寒天白的神情,心里已经有数了,这小子不仅认识湘妃牌,显然还颇有些关系。
如此一想,寒天白堂堂电光明使居然跑去勾栏客栈当伙计,恐怕大有深意,背后的故事应该不少呢!
那晚他遇上一连串怪事,奈何缺了几个环节死活想不明白,如今补上了一个。起码能够解释明教的催光明使为什么能够那么凑巧地堵上他。
还差一个环节就是佛门的李天王。
风沙慢里斯条地将湘妃牌重新收入怀中。
寒天白的脸色阴晴一阵,沉声问道:“湘妃牌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风沙随口道:“当然是别人给我的。”
寒天白立刻问道:“谁?”
风沙微微一笑,模棱两可地道:“当然是一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
寒天白并不上套,追问道:“她为什么会把湘妃牌交给你?”
“都说了是一个女人,而我是一个对女人很有办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