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引起杨家的注意,获得杨家的看重,每逢节庆时的斗伎,那就是重中之重。
所谓斗伎,自然属于“乐”的范畴。
比如依附于杨家的家族自然会迎合杨家的喜好,这些家族自然也会拥有自己的附庸,如此一层一层往下影响、蔓延,直至民间,会在一定范围内建构风俗。
风俗一旦建构,会对当地所有人产生强烈的行为制约。比如节日。
到了时间,就要过节。所有人的行为,乃至心态,都会因此改变。
再比如彩礼。
斗伎本身则意味着奢靡之风、享乐之风、攀比之风极其盛行。
仅是不清楚这种“礼乐”是由杨朱引导建立,还是自然形成。
风沙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后者兼而有之。
他猜测,附近各庄园的情况恐怕相差不多。
都以某家庄园为中心,左近庄园众星捧月。
风沙发了会呆,回神问道:“这里的情况,隐谷知道吗?”
郭青娥轻声道:“我不知道。”
这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风沙能够一眼看明白的事情,她当然也能够一眼看明白。
事关杨朱,她很为难,哪怕这次回了趟隐谷,道门商量的结果也仅是保持中立。
所以,她只能搪塞,不能有任何态度。
风沙不以为忤,转身面对,伸手入怀,掏出一块桃木牌。
“这块桃符是我亲手雕刻,送给你的新春礼物。”
桃符一般成双,他掌心只有一块。
郭青娥露出惊喜神色,神态十分动人,接来桃符温柔地摩挲,仔细地打量。
此符不过巴掌大,雕刻精细入微。
上有一位女真持册滕云,下刻一座高峰俊秀挺拔。人物栩栩如生,衣袂荡荡兜风,山峦连绵无尽,仙意滚滚扑面,超凡脱俗。
桃符的反面有刻词半阕:谪堕人间几载,只今恰挂桑蓬。佳音未返碧楼空,青鸟耗难参通。闻洞府已成,南州占断,皓月光风。
我本仙人谪落,恰好投生人间。爱人香魂远去,心空欲见,奈何信难相通。得知佳人空闺相待,似见皓月当空,光耀和风;似见雨止日出,温和春风。
郭青娥以玉掌握紧桃符,另一只玉掌则牵起风沙的手,柔声道:“这一面是我,这一面是你。你我一体,犹如此符,永不分割。”
语气前所未有的娇憨,神态前所未有的迷离,显然前所未有的动情。
风沙牵着她的柔胰轻轻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