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宫来了十人,茅纪申长老老大。”
“你二人走不了,又回不去了吧,当时从第几洞进的墓区?”薛通问道,他武阶高出两级,完全是头领说话的风格。
“十九洞,我记得很清楚,过了铁门,妖物鬼物太多,我俩只好走走停停。”真元宫武者答道。
“吾乃苍翰朝靖远府供奉薛通,随我来。”
“谢薛道长大恩!”
二人乖乖跟随,每时辰休息小会,三人不时发送传音符,呼唤同伴。
靖远府的人没来,真元宫倒找到了两人。
暴猿杀怪太多,吸魂吸得晕乎乎脚步不稳,薛通幡旗一展,用一翠瓶的先天兽血祭炼起幡旗,血雾黑气中,暴猿钻入旗面,少说需半月,方能融合炼化吞噬的数百兽魂。
五人结队,有薛通这样的强力武者领头,探查速度大增,通道总体向下,似通往下面的一层。
转来转去数日,地势渐渐开阔,薛通听见争吵斥骂的声音。
“第三段快到了”
一条百丈宽的地底暗河,河水漆黑如墨,河面浓重的厚雾伸手不见五指。
远方,一座幽蓝石桥横跨南北,近处河滩上武者五六集结,分为三群。
“渌瓦族、真元宫、苍翰朝。”薛通认出了裴羚、戴自荣两人。
但场上的主角显然另有其人。
一名身着褐袍的高个男子,负手而立,大声道:“过了暗河便是祭坛,暗河异变,强腐且滋生鬼怪,苍翰的各位赶紧走,祭坛归属真元宫,别妄图染指。”
“茅长老!”薛通身后真元宫四人欢呼飞奔,汇入茅纪申一队。
戴自荣瞟了一眼薛通的装扮,展颜道:“茅纪申,苍翰援军已到,祭坛归属还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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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纪申脸一沉,“争斗起来,鹿死谁手难料,非要逼老夫动手,驱赶尔等么?”
茅纪坤自视为场上第一人,未将薛戴二人放在眼里。
“好啊,祭坛归你,你渡河去罢,我们等着!”薛通出人意料说道。
他大致猜出发生的一切,入了渌瓦族一队,低声询问裴羚。
裴羚不识薛通,碍于他苍翰后天顶峰的面子,扼要讲起当下情势。
“戴自荣,此位道长说了不争,你也赶紧走吧,没人打扰,真元宫再设法渡河。”茅纪申催促道。
“茅长老稍等,我问问情况。”
薛通从裴羚讲述得知,历经半月,三队人先后抵达暗河河滩,尝试过河,无论飞渡还是船渡,河面后天高阶鬼怪丛生,先后死了七八人,渡河依旧无果。
茅纪申要求渌瓦族和苍翰朝的人离开,戴自荣武力不及,争斗败北,一度带人离开,但古墓内转了数日未见出口,不得已重回河滩,只需不试着渡河,此地相对最为安全。
岂料茅纪申不依不饶,将众人越赶越远,声称须消失在真元宫视线之外。
“踏上石桥会发生什么?”薛通问道。
“后天顶峰两怪一组,源源不断。”
“裴家想走走不了,老爹和兄长又不知身困何处。”裴羚神情黯然,带哭腔自言自语道。
薛通起身,冷冷说道:“传送归属,必是三大宗门协商确定的结果,你我在此自作多情又有何用,茅长老要抢头功又没人拦着,只管过桥便是!”
茅纪申嘴角一丝冷酷笑意,“听你口气,是不打算走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