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走了两条街,眼前一亮。
酒馆里走出几个相貌服饰奇特之人。
面皮发绿,阔鼻高额头,棕发灰眼,四肢比常人长了一截。
人族的特殊种群!
他思绪电转,想不起任继良的玉简里有任何记载。
四人步态摇晃,连年青女子在内,都喝了酒。
更奇特的是,酒馆伙计居然牵过两辆双羊车。
羊角盘成一卷,身躯与大马相当,嘴边露出半把青草,正津津有味咀嚼。
薛通心念一动,狠狠瞪了岭羊一眼。
用上了神魂道诀,眸光阴戾如刀,岭羊猛一哆嗦,当场受惊。
咩的大叫,猛冲过来。
薛通手掌轻挥,两头岭羊连车翻倒,八只羊蹄乱蹬。
最近的绿脸人哇哇大叫,一手拖起轿厢,扶正了羊车。
“怎么回事?这蠢羊差点撞到本尊!”薛通指着绿脸人鼻子,斥道。
“你不会躲开吗?推倒岭羊,折了腿怎么办?”
绿脸人醉醺醺全然不惧薛通的武阶。
“余宽,别啰嗦啦,还嫌事不够多吗?”年纪最大的人说道。
“气死老子了!”余宽突然发飙,抡拳朝羊车狠狠砸去。
事起突然,眼见余宽的拳头便要将羊车砸得粉碎。
蓦然一只掌影伸了过来,余宽的拳力似泥牛入海,无声无息消失无影。
“耍什么酒疯!”
余宽小鸡般被薛通拎起,扔进了酒馆后院。
余宽先天后期,空中毫无挣扎,料想身子麻木,七晕八素无力动弹。
“前辈恕罪!”年长者胡召昆抱拳言道。
“你们哪来的?”薛通问道。
绿脸女子和同伴慌忙冲进后院,查看余宽。
“族人闯祸,余宽心情不佳,又灌了不少酒,多有得罪。”胡召昆喝酒最少,变故陡生,已差不醒了。
他运起功法,将酒液逼出体外。
黄佩和同伴已架出余宽,搀扶上羊车。
“既不愿说,本尊就随你们了。”薛通无事可做,有意多管闲事,然胡绍昆不解风情,便不再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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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且慢,可否换个地方详谈?”
胡召昆终于醒悟,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