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升估摸着,她肯定是去了厨房。
陈雪茹打小,就被陈老爷子宝贝的很。
她做菜的水平,也就凑合着勉强能吃。
今儿个,请客不容儿戏。
小板儿爷要亲自下厨,给大伙儿露上一手。
......
“掌柜的,上酒,上好酒。”
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月。
要堂而皇之地整一桌席面,挺不容易的。
这就得看厨子的水平了。
有经验的厨子,普通的食材,也能搭配出一朵花来。
花生米、猪头肉、盐水煮胡豆,起先端上桌的是下酒三宝。
杨朝升煲了一砂锅杂菌,架在一个红泥小火炉上,放在了桌子最中间的位置。
小火炉中的木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苗舔着锅底,菌类独特的香味四散飘溢。
这让其他桌的酒客们直咽口水。
杂菌煲再香,也没能香得过,随后端上来的豆腐。
打头的是一道小葱拌豆腐,葱香味浓,豆腐软滑。
接下来,小板儿爷把大半屉豆腐直接端上了桌。
还给配了仨料碟。
分别是芝麻酱、韭花酱和麻辣酱。
“那老爷子,今儿个条件有限,别怪小子唐突。
这卖豆腐的良心啊!
也不知道用了哪儿的豆子做的,我刚才尝菜的时候吃了一口。
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果然,还是鲁能冠最沉不住气。
他总能适时的,来个捧哏似的“泥缝”表演。
“还能怎么着。
这豆腐清、爽、滑、嫩,在加上这浓浓的豆香味。
绝,真真的一绝。
再加工,那就是多余的。”
杨朝升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豆腐上盖着的屉布。
“来,大伙儿尝尝。”
......
“爷们,能让我也尝一尝吗?”
这说话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小板儿爷转头一瞅。
“嚯,阎埠贵,怎么哪哪都有你。
起开吧你嘞!
今儿我高兴,别逼我说那戳心窝子的话。”
“朝升,你说的嘛呀?阎埠贵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