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见午。
车队临时驻地的食堂方向,飘来一股米饭香味。
“走,咱们俩吃饭去。”
今儿,食堂做的是粥饭。
米粒儿特有的清香,加上南瓜淡淡的甜香,两种香味混合在一块,勾起人们肚子里头的馋虫。
杨朝升和刘军各自打了一大碗。
眼巴前儿手里端着的南瓜粥,熬的很稠。
是能插筷子不倒的那种。
毕竟不如干饭实在,凑合着能喝个水饱。
现而今粮食没有经过精加工,绝对的有机绿色。
即便是隔年的陈米,只要不变质腐败,也能熬出米油来。
原身身为豫省人,内心最深处的记忆里,少不了沿着粥碗溜边儿,喝“糊涂”的生活片段。
“糊涂”也就玉米粥。
杨朝升顺着碗沿溜了小半圈,吸溜,一大口热腾腾的粥米入嘴。
他的眉头却渐渐皱起。
作为厨艺水平达到特一级的大师。
杨朝升的舌头,不可能不刁。
他一口就尝出。
这熬粥的米,特么用的是陈谷子碎米粒。
俗话说:建房子的住破屋,种粮食的吃糟糠。
华夏的运输车队不辞辛劳,不远万里,为安南国运来海量的援助物资。
其中白花花的当季新米,又何止成千上万吨。
蕞尔小邦,知小礼而无大义,畏危而不怀德。
安南国如此,东倭国亦如此。
我华夏泱泱大国之宽厚仁慈,却常常被这些跳梁小丑加以利用,无端践踏。
每每思及至此,杨朝升特么就觉得憋屈。
“杨大胆,怎么……今儿没有胃口?吃不下去?要不,我帮你吃——得了。”
见杨朝升浅尝两口南瓜粥后,便皱眉沉思。
刘军从旁打趣起来。
中——
“给你,都给你。”
杨朝升将粥碗里剩下的南瓜粥,全都倒到刘军碗里。
“真给我啊!”
在刘军愣神的工夫。
杨朝升已然拍屁股离开。
“我去医院探望一下大老张,有人问起我,你帮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