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血口喷人,”赵鳞又激动地坐了起来,抹一把扯动伤口呕出来的血丝,嘶喊道,“他利用手中的职权,审案、判案从不看因果,只看谁送的银钱最多,谁就无罪。他还与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勾结,对前来状告几家强抢、强占田地的百姓或打或骂或扣留羁押,害死百姓无数……”
“这是污蔑,他指使赵氏族人……”
看着互相攀咬的两人,陈韶除了意外于下毒的主使是丁立生外,更多的还是无奈。两人互相攀咬的大部分罪行都记录在骆爷给的那几箱子证据当中。她一直按捺不动,就是想等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的事情处理完再说,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够了!”陈韶坐到案台后,拿起惊堂木用力地拍了两下,在两人相继闭嘴后,肃声道,“下毒的起因究竟为何,还不从实招来!”
“公子,”李天流已经收脚,丁立生连忙爬起来,跪行到距离案台十步的位置,哭天喊地道,“下官没有想害公子性命,下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陈韶追问。
丁立生磕头:“下官只是受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的蒙骗,误以为公子到洪源郡是来查处下官办事不力,才一时犯糊涂,想用下毒的法子威吓公子,逼公子离开洪源郡。下官发誓,下官并没有想害公子性命。”
“你没想害公子性命?”蝉衣冷笑,“你下在那盅清粥里的砒霜别说是人,就是牛也受不住那么大的量!若非我及时地看出粥里有毒,但凡我们公子喝上一口,也早就……”
“不是下官,下官只给了杜忠一丁点砒霜,那点砒霜害不了人,下官说的都是实话,下官可以对天起誓,下官若有半句假话,就不得好死。”丁立生哭嚎,“公子,下官近几个月跟着公子做事,不仅学到了很多的本事,也每日都过得很充实,全然不是早些年的浑浑噩噩,求公子,求公子再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糊涂,再也不做混账事,求公子开恩呀。”
陈韶不为所动地问道:“你只给了他一丁点砒霜,那么多的砒霜是从哪里来的?”
“多的那些……”丁立生看向赵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