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忍不住,还是辩解道:“是朱二爷逼着下官买的。”
陈韶可有可无地问道:“买成多少银子?”
“三千两。”丁立生快速答道。其实是一千五百两,但一千五百两并不足以体现他被逼迫的无奈。如今死到临头,只有表现得越凄惨,才越有活命的可能。
“刚才不是还说,是特意买来送给张伯山新纳小妾的贺礼吗?”陈韶眼底划过一丝讥讽,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丁立生一下卡了壳,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解释:“下官,下官的确打算送给张大人。”
陈韶冷声道:“说实话!”
“公子明察,下官……”
陈韶冷哼:“张伯山来洪源郡也有不短的年头了,倘若你真打算将青玉棋子送给他,那这么些年下来,定送过他不少的上等青玉。假若我稍后去张伯山的家中没有搜出来足够多的上等青玉……”
丁立生猛扇自己两嘴巴,“公子英明,那青玉棋子是下官花了好几家商铺一年的盈收才买下来的,原是打算珍藏把玩,没承想还未收起来,就被杜忠盗去一颗。下官实在害怕公子查到头上,不得已之下才会撒谎。下官已经知错,下官发誓,下官以后绝不会……”
陈韶已经懒得再去讥讽他,等他独角戏般道完歉,又发过誓后,便接着问道:“青玉棋子上雕刻的佛陀为何是匕首状的肉髻?”
丁立生摇头:“下官也不知道。”
怕她不信,又道:“下官真的不知道,下官问过朱二爷、顾二爷他们,他们只说是辅国大将军就喜爱这样的佛陀。”
陈韶追问:“没有别的用意?”
丁立生先是摇头,片刻后又说道:“有没有别的用意,下官实在不知道,但朱二爷、顾二爷他们曾多次警告下官,没有他们的允许,不准将刻有匕首状肉髻佛像的青玉卖给他人。”
陈韶立刻问道:“为何?”
丁立生不那么确定地说道:“他们说,只有得到辅国大将军认可的人,才能留有刻着匕首状肉髻佛像的青玉。”
陈韶盘问:“如何确定有没有得到辅国大将军的认可?”
丁立生看向她搁在一边的那些字画。
陈韶顺他的目光,也看一眼那几幅字画后,继续问道:“你转卖给他们的都是什么样的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