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爷慎重道:“为什么这样说?”
丁立生看着他手里的凭据,恶狠狠道:“赵乐天那蠢货也是义结金兰中的一人,且他跟任玉杰、文贵明日都要处刑,陈六公子为何只让我挑任家、文家的药铺凭据退回去,而没有挑赵家的药铺?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要留着给雷德厚去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雷德厚不仅会挑出赵家的药铺,还会挑出我丁家的药铺,甚至是你们的药铺。”
又喝一口酒后,他才将在大堂上算计任家、文家的事说了。
顾二爷与朱二爷又对视一眼后,才谨慎地开口说道:“陈六公子是想利用你们之间的竞争,来摸我们的底。”
戚三爷道:“看来这个雷德厚是不能留了。”
顾二爷和朱二爷异口同声道:“不能动他!”
丁立生跟着道:“的确不能动。”
戚三爷哼道:“那就任他上蹿下跳不成?别忘了,他虽然不知道我们暗地里的那些事,但他任录事参军已有十四载,就算是个木头疙瘩,这么多年下来也该对我们几家知根知底了。以陈六公子的敏锐,指不定他的哪句话,就能让她顺藤摸瓜的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少安毋躁。”范治荣拍一拍他的肩膀后,看着丁立生说道,“听你刚才说在大堂上算计任家、文家的话,陈六公子将查那几个园子的案子交给你了?”
“对。”丁立生坦然承认。
“不错。”范治荣夸了一句后,看着戚三爷道,“要对付雷德厚,不一定非要除掉他,除掉周家也是一样的效果!”
回过头来,又问丁立生:“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丁立生道:“我下一步的计划原本是除掉任家和文家,不过你们要是想先除掉周家也可以,就是得给我想一个能应付陈六公子的理由。”
“理由一会儿再说。”范治荣等不及地提及了找他来的目的,“陈六公子在处刑罗正新、伍冬他们时,对伍冬的家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