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才在三个时辰不到前被抄,这么快就轮到他们了吗?
抄完文家后,明明隔了一个来月才抄的朱家。抄完朱家后,也明明隔了快半个月才抄的顾家,怎么轮到他们范家时,却一点时间也不留?
带着心中的忐忑与渺茫的希冀,范爷、范二爷急急忙忙地迎到大门口。看到陈韶只带了李天流、傅九、蝉衣、全书玉及七八个羽林卫,两人提着的心总算稍稍往回落了落:“不知公子造访,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赔完罪,范爷又马不停蹄地往后退上一步,恭敬地伸手道:“公子里面请。”
陈韶站着没有动:“夜深露重,里面请就不必了,想来范爷、范二爷也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自我来洪源郡第一日开始,我就一直在等着范家主动找我,可惜时至今日,也未见一个范家人找上门来。既是如此,我们也不用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公子冤枉,”范爷、范二爷吓得赶紧跪到地上,范爷更是连连求饶道,“我等未曾上门,实乃公子公务繁忙,不敢贸然打扰,还望公子恕罪,也望公子再给范家一个唯公子马首是瞻的机会!”
“担当不起范家的马首是瞻,”蝉衣搬着顾家的罪证上前,陈韶将匣子打开,又动手翻了翻里面的罪证,不容他们再辩解,便沉声吩咐,“李天流。”
李天流举起手,轻轻往下一压。
黑夜中,无数火把瞬间亮起。二十羽林卫也紧跟着冲进大门,迅速将范爷、范二爷在内的前来迎接的人包围起来。随后,不待李天流行动,傅九已经抢先一步飞身上屋,高举着火把大声喊道:“所有范家人听令,你们已经被包围,未参与那几个园子案子之人,立刻束手就擒,可饶尔等不死!所有范家招安的劫匪,立刻改邪归正,可由我们公子作保加入陈家军!所有范家人和劫匪听令,无论尔等是何身份,只要帮助羽林卫捉拿犯案凶手,皆可得封赏!以两盏茶为限,过时不候!”
在范家一片闹哄哄中,傅九才心满意足地飞了下来。
对着李天流冷冰冰的目光,傅九得意道:“怎么样,我的声音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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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词,他可是准备了足足一个时辰!
李天流不屑地嗤笑一声。
范家比顾家被围剿时,还要显得乱糟糟。
谁也没有料到陈韶才查抄完顾家,就对范家出手。
归降声,哭喊声,求救声,抓捕声……在刘子壮与羽林卫的里应外合下,不过一个时辰,围剿便结束了。
范家的人,上至范老太爷、范老太夫人,下至刚刚六岁的范十七公子,皆被绑缚双手,在羽林卫的驱逐下,相继走出范家,于大门外的上阳街站成了长长的三排。
戚家比范家要慢上近两盏茶。
在范家的人差不多在上阳街站好之后,戚家的人才陆陆续续地被驱逐着走出来。
“幸不辱命!”王聪谨记陈韶的交代,随着戚家人出来后,便快步走到她跟前报到。
刘子壮见状,也紧跟过来,等候差遣。
陈韶还等着善后,没空攀谈,看两人过来,径直吩咐:“你们各带一队人马,立刻去范家和戚家的二房、三房,不管他们接不接受招安,都务必要将人一个不少地带回来!”
王聪拉着刘子壮走后,陈韶看一眼闹哄哄的范家人和戚家人,又看一眼远处躲在暗影里观望的百姓,转头吩咐李天流道:“今日夜深,不宜再生事,将范老爷、戚老爷,还有他们身边的管事留下来,其余人等,立刻安排羽林卫带回去!另外再交代丁家和任家的那些人,今天晚上务必要守好顾家、范家和戚家大宅,警惕趁乱闹事或是偷盗之人。”
李天流安排去后,陈韶瞧着边上跃跃欲试的傅九,想一想,干脆也吩咐他道:“今晚你也辛苦一些,留在这里看顾好他们三家的大宅。”
“公子放心,我一定能够看好。”话音未落,他人已经朝着戚家那边一个四十出头的白胖中年男子跑去。那白胖中年男子也正看着这边,对上陈韶望过去的目光,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看着傅九在白胖中年男子跟前手舞足蹈的模样,陈韶问道:“那是谁?”
先前在戚家那边参与围剿的羽林卫答道:“刘子壮的副手李四光。”
那个原本进了陈家军,又被陈政劝回来的李四光?陈韶仔细看他两眼,又问了羽林卫几句,确定他是一个可靠之人后,才示意回来的李天流:“把范老爷、戚老爷及他们身边的管事带过来吧。”
早些审完,也好早些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