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诘问道:“钟掌柜刚到不久,何以认为死者是遭人所害?莫非钟掌柜早已知晓?”
钟振庭遂开口解释:“是那名领我前来认尸的衙役告诉钟某的,钟某在这之前,并不知晓。”
那名衙役懊恼不已,钟振庭的话一落下,便向江珣请罪。
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江珣只让郝猛记下他的过错,待回衙之后再行责罚。
“是我误会钟掌柜了。”颜子苒歉意地说道。
钟振庭摇首道了声无碍。
江珣幽深的眸光盯着钟振庭半晌,方才开口说道:“本案的确是一起凶杀案,本官有话问你。”
钟振庭神色凝重了几分:“只要能为明钰洗刷冤情,草民必定知无不言。”
江珣:“据本官所知,死者生性贪玩,时常流连于勾栏瓦舍之间,而华清寺乃佛门清净之地,他为何会来此?”
“前些日子,拙荆总是做噩梦,翁姨娘劝说她来华清寺烧香祈福,拙荆以为草民打理生意无暇抽身,故而寻了明钰作陪。”钟振庭缓缓应道。
“留宿香客名单上为何也有你的名字?”江珣眸光淡淡地扫过惠能主持方才送来的名册。
钟振庭解释:“草民是四月三十得知拙荆要来华清寺祈福,便将生意交给手底下的账房先生,一道前来华清寺礼佛。”
江珣沉默半晌,又问:“你们是何时到华清寺的?最先发现死者不在的是何人?”
“草民一行人是五月初一巳时到华清寺的,五月初二早上,拙荆便寻他不着。当时我等皆以为他受不了佛门清净,早早逃回城里玩耍去了。”钟振庭边说,边努力地回忆着。
颜子苒闻言,蹙眉道:“祁明钰与你们分别多日,这期间他都不曾回家,你们不觉得蹊跷?可派人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