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炸弹，我为了保证你不伤害其他人，把你从上面丢下去合情合理。”凯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可不是那些坚持原则的老顽固，或者说，我的原则就是保护无辜者。至于你……很遗憾，不在被保护的名单当中。所以，不想死，就告诉我艾利克斯在哪！”

“哈哈哈哈！你不认为我怕死吧？”

没想到小丑不仅没有惧怕凯的威胁，反而笑的更加疯狂了。

“恐惧，是最有意思的情绪。真的非常有意思。哈哈哈，告诉你一个笑话。我以前很胆小怕事。我什么都怕，我还怕母亲严厉的训斥和体罚，我害怕没有人陪伴，所以一直呆在母亲身边，我害怕我的上司开除我，我害怕街边的小混混打我。我一直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以至于我都忘记如何去笑！”

说到这里，小丑笑的更加肆意了：“一个小丑，居然无法笑。哈哈哈哈！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笑话么？所以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每次想到自己，我都控制不住，忍不住大笑！实在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这家伙的情绪失控症是这么来的？

凯原本打算上点手段逼问来着，虽然被拍摄有点不好，不过顾不得这么多，了不起就是被一帮闲人喷而已。他自己又不在乎的。

“闭嘴！告诉我艾利克斯在哪！”说着就给了小丑一拳！

可小丑显然没打算住嘴。凯的那一拳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都吐血了，可问题是小丑不仅没有惨叫，反而笑的越发猖獗！

“哦嘻嘻啊哈哦嘻哈哈哈哈！好痛！好痛快！再来啊！再来啊！”小丑疯狂的大笑：“就是这种感觉！我已经很怕疼！真的很怕！可后来，我回顾我的人生……发现，我好像根本没有活着过！我像这座城市的绝大多数人！默默无闻，无人知晓，无人在意！有谁知道我？哪怕死了，又有谁在乎？我能管这个叫活着？不！这和死亡没有任何区别！”

小丑咳嗽了两声：“咳咳，你有过负面的想法吗？我有的全部都是负面念头。我绝望了，于是我打算自杀！可没想到戏剧的转折来了！我莫名其妙的火了！一群人看到我被打，无比的开心！他们居然因为这种事而关注了我！于是我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我就想通了！是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为什么要害怕？是啊，我怕死！可问题是我在那之前，就要打算自杀了。看，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特么连死都不怕了！我为什么要害怕其他东西？！！我相信，任何没有把你杀掉的事情，都会让你变得...更奇怪！”

小丑倒吊在空中，他看着凯。可凯却发现，那种眼神并不是仰视，而是俯视！

“于是世界在我眼中变了！疼痛真的令人害怕么？不！只要我换个角度去看，发现疼痛这种事简直不值一提！我连死都不怕！于是我发现了乐趣！我曾以为，我的人生是场悲剧。但现在我意识到，它原来是场喜剧。嗯？知道我发现什么了？构筑我们对这个世界认知的是恐惧！可当我们抛弃恐惧……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就显得是那样的虚假脆弱！规则才是限制真实的枷锁！混乱才是一切的本源！打破规则，这个社会系统了，你们决定是非对错，就像你们决定什么好笑或者不好笑。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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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突然收起了嬉笑的姿态，严肃的看向凯：“你想杀了我？当然！你想！可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我不怕死！我的死，会比我的生命更有价值。所有人都意识到，我的死亡是如此伟大！我告诉了所有人，力量来至于哪里——混乱！打乱既定的秩序，让一切都变得混乱，噢，你知道什么是混乱吗？是公平！我们为什么公平一点呢？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嘻嘻啊哈哦嘻哈哈哈哈！

不得不承认，凯被眼前的家伙给惊呆了。

他……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人？

疯子？

还是最清醒的那个？

“轰轰轰！！！”就在小丑说话间，一连串爆炸在洛杉矶各处响起。

小丑看着远处的火光，再次大笑起来。

“哦嘻嘻啊哈哦嘻哈哈哈哈，事情按计划走时，没人会恐慌。即时这个计划非常可怕，要是我告诉你们，有多少个少年犯会被枪杀，或者一卡车的士兵会被炸飞，没人会恐慌。因为这全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刚刚那个小老头市长已经被我炸死了……你觉得这座城市会怎么样？”

“关掉摄像机！！！”凯脸色一变，马上喊道。

“嗯嗯嗯，韦恩韦恩韦恩，你不能这么做……别忘了他们脖子上有炸弹，另外整栋楼都是炸弹，一旦直播停止，整栋楼都会爆炸！”

“你！”凯愤怒的看向小丑。

小丑且摆摆手：“别这么看着我，爆炸可不是我弄的，我只是将炸弹交给那些拥抱自由，拥抱混乱的人而已。对了，他们身上的炸弹遥控器也不在我这，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谁手上，或许不止一个遥控器？谁知道呢？一切都是无序的！这样才有意思！”

“接着我刚刚的说，那些为了一亿美元的家伙会为了钱而发动袭击，我才不在意那个白痴一亿元男孩，我只需要他来引入点无政府状态，然后……嘭！那些追逐骨头的鬣狗，就会打乱既定的秩序，让一切都变得混乱！接下来……就交给这座城市自己的选择了！嘻嘻啊哈……嘻哈哈哈哈，我的表演已经完成了！！！”

就在小丑说话之间，枪声在城市中传开。

接着是爆炸声！

今天的洛杉矶……真的很喧嚣。

凯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对眼前这个小丑束手无策。

他没什么力量，瘦弱的身躯，注定了他不能打，甚至随便来个壮汉，就能打的他哭爹喊娘。

他没什么特殊能力，就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不存在任何超自然力量。

可偏偏，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