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苏云云重复了一遍，然后苦笑了起来。

“李老，现在学医都得上大学，”苏云云看着李老认真解释，“可现在取消考高考了，听人说想上大学得靠推荐才能上工农兵大学，这个非常难，就这样很多知青还都想通过推荐上大学离开农村呢！我一个农村姑娘，现在只是在村小学教书，也达不到推荐我去上工农兵大学的条件。”

“嗯，我明白，”李老盯着苏云云，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我就问你如果不用上大学，就能让你学医，那你学吗？”

“不用上大学也能学？”苏云云眼神散发出光彩，“学会后就可以像村卫生室的李叔帮人看病，帮村民解决头疼脑热的吗？”

“你啊，可以把胆子放大一点，”李老笑着摇摇头，并用眼神指示已经看出来是什么情况的杜老不要说话，“往大了想！”

苏云云想到在废品站淘到的《千金方》，想到空间里神秘的白黑药泉，想到黑色盒子里的药方，又想到韩森肩膀的伤，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因伤痛抱憾离开的战友，眼神逐渐越来越亮，神采也越来越飞扬，接着想到了 一句话并说了出来，“ 悬壶济世为苍生！”

“妙手回春丹心厚载！”杜老没想到苏云云往大了想竟然能想到这里，脱口而出接了下句。

李老听到后，摸了摸下巴，他的眼光真是好啊，为杜老找了一个可心的徒弟传衣钵呢！

“云云，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会想到\u0027悬壶济世为苍生\u0027吗？”杜老掩饰住内心的波动问苏云云。

“我一开始是想着学医可以帮到身边的人，帮他们解决小病小痛即可，是局限在身边的\u0027小爱\u0027，可是后面我想到了韩大哥为什么受伤，他为的是国家受伤，心里装的是‘大爱’，而这个装着‘大爱’的群体有多少人都因伤痛离开热爱的部队，那再推及广泛一些，想必有更多人因为伤痛都要离开热爱的事业或者热爱的家人，那我为什么不能也心存‘大爱’，让这些人能远离伤痛，更好的去做热爱的事业，去爱那一直心怀希望的家人呢！”

“说的好！”杜老感叹苏云云的悟性与心性，她是在乡下的小姑娘没人引导，竟然也有如此远大的想法，太难得了。

“那杜老，我可以拜您为师傅学医吗？”苏云云想明白了李老为什么这么问她，现在既然已经想明白了，那就主动出击，不能落下遗憾。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需要和家人商量吗？”杜老看到苏云云如此敏锐的理解到李老的想法，并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徒弟也不错，但是她拜师得经过家人同意才行，尤其是他现在这样的身份，不能为了自己的喜爱就害了她，“我是‘黑五类’，和我走太近对你不好。”

“我家人一向宠我，他们会同意的，”苏云云很确定家人一定会站在她这边，“而且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很多人想学医可都没有这个机会呢！”

“你和家人商量后再说吧。”杜老惜才爱才，不想影响她的未来，坚持让她回家和家人商量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