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杜老听出来范老话语中的不对劲，连忙询问。

“之前听你们说过韩森在东山村过的是什么日子，”范老语气低沉，“但是心中还抱有一丝丝幻想，总觉得不会那么差，可是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你和老李查到了什么？”杜老神情严肃起来。

“东山村的韩家人就不是个东西！”范老忽然骂了起来，“就是个畜生！”

接着范老把调查资料递给了杜老，杜老连忙接过来打开查看，然后也忍不住骂了韩家人，“禽兽不如。”

杜老原本在东山村待过，从村民的嘴里了解过韩森的处境，知道韩家人对韩森非常差，但对比这个调查资料，他知道的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不算什么！

有谁能想到一个三四岁的娃娃需要下地干活捡柴火，而大他几岁的韩木韩林却被韩父韩母说身体差，得在家中养身体，其实是在家吃着鸡蛋或者疯跑出去四处野吗？

有谁能想到一个发着高烧的孩子不能在屋里好好休息，却得冒着大雪给家里把水缸担满，因为年龄小力气不大，只能每次担半桶水来回很多趟，而韩木韩林穿着新做的棉花袄子还在吆喝着冷，被韩父韩母耐心心的哄着坐在火炉前烤着红薯加餐吗？

一条条的记录，让杜老红了眼睛，“韩森能长这么大，还没变得愤世嫉俗，真的太不容易了！”

“哼，韩家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早没了，”范老眼神犀利，却轻飘飘的的说了一句，“会不会心啊肝啊都疼呢？”

“活该！”杜老翻到后的调查记录，“人作孽不可活，这报应没报在韩父韩母身上，却报在他们的孩子身上，不知道他们后不后悔？”

“后悔，呵呵，”范老讽刺的笑了出来，“那是报应，不配后悔！”

“老林什么时候回来？”杜老一想到老林要是看到韩森从小受到这样的虐待，还不知道心有多痛！

“我打听过，年前回不来，还是得年后。”范老说到这里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