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走上前,冲着李初玄打了个招呼,“李侯爷!”
徐泰镇守西北边关多年,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一员猛将了,可他刚刚看到李初玄在万军丛中杀敌如探囊取物般轻松,内心深处也涌现出深深的震撼。
“不愧是镇北侯啊,果真是勇猛……”
李初玄回以微笑,“徐侯爷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徐泰哈哈一笑,神色中有些一丝自傲。
此时,张懋和韩玺也走上前来。
韩玺对着三人拱了拱手道:“英国公、李侯爷、徐侯爷,如今昌城外城已破,敌军还在内城中做困兽之斗。是否一鼓作气,拿下内城?”
张懋捋了捋胡须,沉声道:“敌军虽已退守内城,但想必会拼死抵抗。我军刚经历一场激战,将士们也有所疲惫,需得从长计议。”
李初玄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英国公所言有理。不过,若给敌军喘息之机,重整防线,恐后续攻城更为艰难。”
徐泰皱了皱眉,插话道:“我看咱们士气正盛,不如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内城,免得夜长梦多。”
张懋摇摇头:“徐侯爷莫要急躁。此时强攻,我军伤亡恐会大增。不如先休整片刻,派人探查内城情况,再做定夺。”
韩玺附和道:“英国公考虑周全。末将也觉得应当谨慎行事,毕竟内城情况不明。”
徐泰有些不甘:“那岂不是让敌军有了更多准备的时间?”
李初玄沉思片刻,说道:“徐侯爷,我理解你求胜心切。但英国公所言甚是,盲目进攻并非上策。咱们得为将士们的性命着想。”
徐泰叹了口气:“也罢,那就依二位所言。”
张懋接着道:“韩总兵,你速派探子潜入内城,摸清敌军布防和兵力分布。”
韩玺拱手应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李初玄望向战场,感慨道:“这一战虽初战告捷,但接下来才是关键。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徐泰握紧拳头:“不管怎样,这内城咱们是一定要拿下的!”
张懋拍了拍徐泰的肩膀:“徐侯爷的勇猛毋庸置疑,但打仗不能只靠勇,还得靠智。”
徐泰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几人又就后续的战术安排讨论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韩玺返回,神色凝重:“英国公、李侯爷、徐侯爷,探子回报,内城敌军防守严密,且在城墙上布置了诸多弓弩手。”
徐泰冷哼一声:“怕什么,咱们有红衣大炮,照样能轰开他们的防线。”
张懋摇摇头:“不可鲁莽。若强行炮击,城中百姓恐会遭殃。”
徐泰冷声道:“又不是咱大明的百姓,死就死了,管他做甚。”
李初玄无奈一笑道:“徐侯爷莫急,就算不管那些朝鲜百姓,可咱们明军还是得替他们考虑考虑的。还是想想如何能减少伤亡,又能破城。”
韩玺点头道:“李侯爷说的是。”
几人陷入沉思,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这时,一名士官跑来报告:“侯爷,后方粮草辎重已经运到。”
李初玄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消息。咱们可以先让将士们饱餐一顿,恢复体力。”
张懋笑道:“不错,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徐泰也放松了些:“那就先让大伙休整,等商量出好的对策,再攻打内城。”
于是,明军暂时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开始休整,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夜幕再次降临,昌城的内城之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敌军的昌城总兵李松面色阴沉地在指挥所中来回踱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传我的令,所有士兵务必坚守岗位,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让明军踏入内城一步!”李松声嘶力竭地吼道。
城墙上,敌军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神情紧张而恐惧。他们知道,面对强大的明军,自己的胜算微乎其微,但在死亡的威胁下,依然选择拼死一搏。
一名敌军小头目颤抖着声音对士兵们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敢退缩,老子先砍了他!”
然而,他的声音中却透着明显的底气不足。
此时,明军开始向内城逼近,他们休整了一天,士气状态正佳。
徐泰试探性地发起了几次小规模的攻击。敌军凭借着城墙上的弓弩,拼命抵抗,箭矢如雨般落下。
一支明军队伍刚刚冲上前,就被数支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他的战友们愤怒地吼叫着,却又不得不暂时退下。
李松亲自登上城墙,挥舞着手中的剑,激励着士兵们:“给我挡住!挡住明军!”
内城的街道上,敌军也设置了重重障碍,堆满了石块、木头等,试图阻止明军的推进。
明军的先锋队试图冲破这些障碍,却遭遇了敌军从房屋中射出的冷箭,一时间伤亡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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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些敌军真是难缠!”一名明军将领骂道。
李初玄在后方观察着局势,眉头紧皱:“不能这样强攻,得想个法子。”
徐泰焦急地说:“这内城的敌军比想象中还要顽固,简直是不要命了!”
就在这时,敌军突然从城墙上推出几架投石车,巨大的石块向着明军砸来。
“小心!”士兵们纷纷躲避,但仍有不少人被石块击中,惨叫连连。
张懋看着这一幕,说道:“看来敌军是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