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百里安还是朝着那不断求救的女子方向走了过去。
沧南衣眉梢轻动:“怎么,当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百里安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声,道:“好歹姑娘家家的,虽说此境诡异危险,按照常理来说,寻常女子必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受困于此,不过若是拿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去赌她的性命来规避自己的风险,那对她而言,可当真是太残酷了。”
眼见百里安终于跃上断桥,那双腿深陷溪河泥泞,被压在断桥之下的女子凄哀的面容上终于爬上一层感激的期翼。
百里安并未多问她是如何受困于此的,他眼神轻动间,天策钧山剑已随意现,悬立于头顶上空,他面带歉意地看着那女子,道:“姑娘见谅,我女儿身上受了不轻的伤势,此地又兼危机重重,我不好将她随意放下,只好借剑之力,撬起这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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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姑娘水性如何,再桥起之刻,若是姑娘能够脱身便是最好,若是无力脱身,我只好下水来搭救姑娘了,若有肢体之亲,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那姑娘在水中泡了许久,脸色早已被冻得发白,不似活人般的白,她呛了几口水,言辞颇为不清,语句断断续续道:“救……救我……救救我……我不会见怪的……”
百里安眸光轻动,一抹收敛的剑意划过眼底,天策钧山剑带着凛凛剑风呼啸而下,却是没有入他所言那般,没入溪水之中去撬起断桥,而是笔直地,利落的直接砸在了断桥桥面之上。
百里安嘴角吮着微笑,道:“我仔细想了想,此桥怕是自古而立,以我一人之力如何撼动大地焊桥之力,与其让姑娘枯等,不如我下手干脆些,直接毁去此桥,来解姑娘的心头之恨便是最好的了。”
话是这么说着,可这桥非金非铁,布满泥土天然石垒,生着无数碧色的藻物,看着不甚坚固。
可那重若千山之力的天策钧山剑砸落下来,锋利的剑刃落在那桥面之上,却是擦出一道性命的火光,竟是未能在上头留下半分痕迹来。
桥下伤女仰天长啸,口中爆发出尖锐愤怒的暴鸣之音。
那桥虽然无损,但却连同着她的身体,一同被狠狠轰进了湍急的溪河之中。
与此同时,百里安做些与自己言辞绝然相反的行动,毫不犹豫的弯膝发力,人如离弦之箭般急跃而出。
眨眼刹那间,便已经渡过了溪河之畔。
沧南衣一副看乐子般的悠闲姿态,一只手臂支在百里安的后背上,托着腮,痴笑了一声,道:“嘴上倒是说得一番言辞诚挚而怜悯,可你手底下刺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