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爱与婚姻大事两不误。
这婚约已成,婚期却是因为云书朗心中那一点点小小私念而迟迟未定。
陶子嫣是未出阁的女子,又有婚约在身,纵然与云书朗来往亲密,也绝然不会擅自主张地登门造访。
倒是陶子嫣的母亲,与云家夫人有私交旧顾,常常收到云家邀贴,入府饮茶赏画。
云书朗想着,自家院儿里头的下人丫鬟这般多,浣衣娘又为人低调安静,不会吵闹争事,纵然被自己这位未来丈母娘撞上了,想来也只会被她当做府里的寻常丫鬟看待。
倒也不会刻意限制浣衣娘在府中的自由。
谁知,天不从人愿,还真叫陶家王室给撞上了他私养的这位美娇娥,更让云书朗头疼不已的是,不仅给撞上了,还给人家一眼认了出来。
他实难想象,为何富甲一方的陶家妾室会认识江边无名的浣衣女?
东窗事发,一发不可收拾。
云家老爷平日里自是纵容儿子胡乱作为,男儿三妻四妾属实正常,只是你与人家定了亲事,却因一名苦寒出身的女子迟迟不娶,这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难免会落得一个好色糊涂的污名。
云家老爷自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最后便演变成了这一切皆是浣衣娘荷砂的痴心妄想,欲攀高枝,不过是假借自己悲苦的身世卖可怜博得云家公子一时同情收留。
至于陶家,当然不会让这门亲事平白无故被一个卑微的寒门之女所搅黄,也就借着这个台阶下了。
但浣衣娘,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继续留在云家。
湖江之畔,锦瑟和,容颜倾。
朱门一合,终独去,念一深。
人间忽晚,山河已旧。
再闻新人笑,不见故人留。
“那这名荷砂姑娘,如今又身在何方?”百里安这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