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伤得重了,少主大人一动三喘,三喘又一折腰,模样看着好不可怜娇弱。
“言之狗屁的有理!”少主大人怒然出声,又扯动了脖子间的伤势,正滋滋得冒血,疼得这位面色苍白。
少主大人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方小渔,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好生说道说道,什么叫被人上下其手,被人色色迷迷!本少主跟这狗贼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对于气急败坏的百里仙仙,方歌渔只轻飘飘地掠了这位一眼:“你同他浊浊黑黑也好,清清白白也罢,这同我又有什么半毛钱的关系吗?”
嬴袖瞧着百里仙仙这过激的反应,似是巴不得同他撇清关系,不由心中微微有些不愉。
千里迢迢赶来此地救她,换来的却是热脸贴冷屁股,当然,情非所愿,若非有人出口相求,他也不愿当这烂好人。
索性趁着这次机会将话说清楚也好。
“百里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你我之间却有婚约不假,但在下心中早已心有所属,今日出手援救,全是看在乔伯伯的情面上,还请姑娘放心,嬴袖对姑娘无半分不轨之心。”
嬴袖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好在见姑娘眼下这般反应,想来也对嬴袖无半分男女之情,如此倒也好说,待姑娘平安之后,还请姑娘等在下书信一封,向令堂言明一切,解除婚约可好。”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百里仙仙那张清若芙蕖的脸,顿时涨若猪肝之色,那眼神仿佛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你说!我们!之间!要解除婚约!”
方歌渔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憋笑憋的。
百里安感觉到了,不由抬首疑惑:“方歌渔?”
方歌渔拍了拍他的背:“没什么,有好戏可看了。”
百里安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小出声,声音带着几分羞赧的不好意思:“那个,方歌渔,眼睛是遮住了,可是……我牙齿好像长出来。”
方歌渔低头看了两眼,见他唇下果然闪烁着两粒锋利的小尖牙,她皱了皱眉,问道:“很难受?”
“有些发痒。”
“要磨牙吗?”
听着这语气怎么像是在逗小狗仔?
百里安面色微红,点了点头:“要,寻块砖头给我好了。”
他就磨磨牙,不咬人。
方歌渔一脸古怪。
砖头?
又是砖头。
这要求可真是奇怪。
要我砸你小脑袋寻砖头,如今磨牙还要寻砖头?
眼下当着旁人的面自然是不可能送脖子给他啃,可那也不能退而求次,寻个砖头应付了事吧?
她养的尸魔怎么说也得富养,怎可跟乡下里的泥猴儿般穷养。
再者说了,就算真寻块板砖儿来了,就这般大喇喇地倚在她怀里,当着那两个傻货的面,一副认真的模样啃砖头磨牙齿。
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啊。
方歌渔仔细琢磨了下,决定还是不能委屈他,于是憋红着小脸,伸出一根手指头送在他唇边,声音故作冷淡大方,语气施舍:“借你一根手指头磨磨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