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百里安一手召来琉璃伞,伞面撑开,一股灵力透出,将红樱与荷砂尽数收于伞中。
他眼神凉凉,言语淡淡:“依凭你这副分神念体,今日你这任务,怕是完不成了。”
“你这是做什么?!”嬴袖厉声质问道。
百里安并未理会他的质问,目光定定地看着紫袍人。
紫袍人神秘的目光掠掠扫了扫百里安手中的短笛,随即笑道:“原来如此,天底下竟然还藏着第二枚阴玉,阴玉有着摄鬼心搜魂忆之能,想必是你在与我这傻徒儿交手之际,曾利用此玉摄了他的部分记忆,有趣有趣……这样一来,我可更是留你不得了。”
说完,他竟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子非一眼,随即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孟子非神色一紧,再无平日里的温润从容。
百里安不动声色的斜了孟子非一眼,似有所悟,很快他正回视线,淡道:“我看还是先将阁下这道分神留下,慢慢来审问得好。”
虽说场间绝大部分人对百里安方才出手救助荷砂的举动不满。
但如今连魔宗第二河都以现身鬼山,魔宗之人无异于人间正道共同的目标,纵然他们心思不一,一时间也不得不沆瀣一气,暂将矛头指向第二河。
魔界六河之名,无异于是这几千年来,最恐怖的噩梦之一。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将我留下。”紫袍人气定神闲,也不动怒。
宽大的紫袍簌簌而颤,自他足下抖出四根森白的骨头,那骨头好似什么特殊地法器,骨身纹刻着数道浅浅的纹路。
白骨插地,阵列四方,大地间顿生出一道碧绿的屏障,将众人隔绝在外。
百里安盯着地上的白骨,摸了摸短笛,没有说话。
注意到他目光的紫袍人笑了笑,指着地上的白骨道:“这个东西的主人应当算是你的半个熟人,叫……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