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扬起,笑道:“现在我的手受伤了,剥不得果子。”
这个疯女人。
百里安心知若是自己再继续违抗,她说不准还要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来,无奈只好撑身用手去取她唇中的果子。
谁知勾在脖子上的手压他压得极紧,根本不让他起身。
用力撑在榻上的双手若是松抬一只,势必承受不知魔君那惊人的力道,整个人生扑进她的怀中。
那画面想想不是太美,百里安磨了磨牙,道:“陛下不让我起身,如何给你剥?”
露在狐毯边缘的尖尖一点皎白的足趾缓缓撩起,柔腻如软玉的小脚轻轻勾蹭着百里安的大腿,活像是一只缠人的小妖精:“我要你用嘴帮我剥开。”
百里安避不开那只不安分的小脚,只能任由她恣意揩油。
他目光朝那果子沉沉一落,光滑薄透的果皮滚着几颗晶莹的水珠,看着极是诱人,他身体僵硬道:“陛下,我的口水是有毒的。”
女魔君眉梢挑起,笑出声来:“是吗?听说世上至毒之物都是甜的,你说得朕都想亲自试一试了。”
听这语气,怕不是要霸王硬上弓?
百里安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深知魔君陛下脸皮堪比城墙,若继续同她拉扯下去,怕不就是剥果子这么简单了。
他心一横,低首凑了过去,轻轻咬住那果子,用尖牙将轻薄的果皮拨开一角,沛润的果汁流溅而出,染甜了两人的唇。
他舔了舔唇边的汁液,然后张唇含住半颗果子,轻轻一咬。
那果子的皮衣极为好脱,圆滚滚的果子轻轻一溜,就从百里安的口中滚至了魔君陛下的口中。
女魔君尝着了口中的甜,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的脖子,却舍不得将那果子吞吃入腹一般,细细地在唇齿间滚玩着。
她支颐托腮看着百里安笑道:“你说要是来日你入住冥殿,估摸着我迟早要沦落成为一代色令智昏的昏君。”
“可别。”百里安听这比喻,整得他跟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姬似的,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忙道:“昏君一般都是短命鬼,您还是好生勤政爱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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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脸色发青的恶寒模样,女魔君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是被取悦到了,勾人的动作也收敛了许多,将那细嫩的玉足缓缓缩回毛毯中。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玩笑话:“司尘河主深得朕意,即便你夜夜寻欢,朕也纵你容你,毕竟……”
女魔君不安分的爪子戳了戳百里安的腰子,笑道:“朕未来王夫的腰上功夫要命厉害,朕一人,可受不住。”
话当真是越说越荤,这哪里是一代魔君了,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百里安好没气地挥开她的爪子:“满口胡言,陛下又没试过,怎知厉害?”
女魔君目光含着一抹难以描绘的深意凝着他:“朕藏剑数千年,早已知晓剑上龙形雕琢风格与锋戾走向,怎会不知其厉害?”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端端地怎又论起了剑来?
百里安虽不知她想表达何意,但瞧着那妖娆小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很聪明地赶紧换了一个话题,道:“昨夜的书我都看完了,陛下能否再换一轮新的给我。”
女魔君虽说有些时候难缠了些,可对于百里安所要之物倒是利落大方的很。
他要,她便干干脆脆地给了,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他如此急阅这些古秘的用意所在。
百里安得了新的古秘,魔君打着要检查他送来的古秘是否有遗失的幌子,又强留了他一阵子。
她不知时间宝贵似的慢慢整理着那些编号一眼既明的古秘,百里安是个整齐的性子,纵然一晚上赶工看完了这些书,仍旧整理得极为井然有序,完美地送到了她的手中。
只是……
女魔君目光忽然落在一张夹在两本秘卷之间的小筏上,轻咦了一声,抽出那张皱皱巴巴的小筏,上面布满了奇怪的痕迹,污痕虽然早已干结,但身为过来人的女魔君还是一眼认出了上头的东西是什么。
她目光诧异地看着百里安,仿佛发现什么新世界般,绷紧唇角,忍着强烈的笑意,道:“你何时变得这把坏了,拿着我送你的东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