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尊体贵的神主女子,虽说她模样生得举世无双,可那过于强大的气场,尽管沧南衣从未明说不愿且拒绝同房,可这依旧叫君皇乘荒打从心理畏惧这个女人。
在这份畏惧之中,甚至还有一分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却真实存在的敬重与佩服。
以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敢对他生出半点淫歹的心思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夫妻,在某种时候,君皇乘荒自己都会觉得,在沧南衣的眼中,他不是她的夫君,反倒更像是一个摆脱不了的责任,一个不成器却不得不养的儿子。
虽说终日被一个女人压在头顶上不得喘息的感受让他感到格外的憋屈难受。
可她做为妻子,却到底没有管过他在外吟风弄月,沾花野草。
以她那般尊贵无双的地位,却是能够容许自己的丈夫在外招惹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自己却能够在山中清修独守,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头上会戴一顶又一顶的帽子。
若是换做其他神族女子,但凡是稍微有点地位的,怕终日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借着正妻的名分终日对他多加管束。
那样亦非是他心目之中完美的妻子,以及想要的生活。
如此算起来,沧南衣这般毫无挂碍,不拘不束的性子对他而言,反而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君皇乘荒内心不免生出几分惆怅之情,他目光停落在烹着热茶的小泥壶上,看着那水雾蒸腾,叹道:
“我位居君皇之位,执掌四方共水之力,昆仑与我族联姻,我看似为之尊长夫君,可事实上,我初来昆仑之时便知晓,这昆仑山中上上下下,谁的眼底会有我这个君上夫长。
沧南衣目中无夫,连带着她手底下那两个小小女官也不将我放在眼底。
神后今日前来水神殿的心思注定落空,如今我凭借我手底下的真仙教,才勉强在这昆仑净墟之中有着几分说话的席地,但那也是沧南衣不想管事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