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会随意动心思的女人,竟是同一只尸魔……
想到这里,君皇乘荒心中大恨。
沧南衣仿佛没有看见君皇乘荒眼底的恨怨,她语气自然,平静反问道:“君上喜欢以弱为美的女子,这些年岁下来,倒也没少在这些柔弱美人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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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昆仑与仙界联姻,若本座但凡占了这柔、弱中两条的任何一条,君上的联姻对象都应该不会是本座,不是吗?”
这时,百里安恰到好处地来上一句,“君皇陛下想要柔弱美人,可柔弱美人只是花瓶,却无法能够让君皇陛下登临尊仙之位,融合司水神源。
君皇陛下既想得江山地位,尊仙荣华,又嫌弃妻子太过强大不够柔和,嗯……这副放下碗筷就骂娘的本事,是从人间花楼里的浪荡子身上学来的吗?”
“口无遮拦的邪祟!当真放肆!”
君皇乘荒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种挑衅,他怒然挥开横栏在身前的那只手臂!
只是当他拂袖而起之时,却发现莫说自己的身体了,便是自己大风鼓荡的袖口都无法触及那只手臂,只绝挥撞在一座不可撼动的巨山之上。
沧南衣立在他的身侧,身影纹丝不动。
她并未以气机刻意压迫于他,故此君皇乘荒自然也不会出现狼狈跌退数步的现象。
他立在远处,胸腔下怒气难以平复,一身可怕威压滔天铺地的朝着百里安镇压汹涌而去。
当着沧南衣与君皇乘荒的面,百里安若是调动修为抵抗,必然会被看出端倪。
他视线之下,看见脸色苍白的青玄女官迟疑一瞬,便已经开始调动自身灵力,倒也极讲道义地准备为百里安抗下这威压。
然而这一举动,无疑再度刺激到了君皇乘荒,他眼皮狠狠一跳,面色戾气更重,殿内气息的压力陡然增大,威严如山压顶。
他什么术法都未施展,仅凭境界威压,就将青玄女官周身刚凝聚而成的雄厚灵力尽数镇散而去。
青玄女官胸口宛若遭受一记无形重锤,闷哼一声,神符之中刚刚凝聚出来不稳的金色仙骨发生剧烈动荡。
百里安目光微凝,在君皇乘荒的实质性威压伤害到来之前,他自青玄神后快速出手,搭在她肩膀之上,将她横推了出去,正好避开那威压的波及范围。
如水覆面的可怕压力朝着百里安倾覆盖来,百里安张口便呕了口血出来,重重倒飞出去,身体撞在殿内的丹鼎上,这才停下来。
青玄女官看着空间里喷洒的鲜血,面容僵了一下,心中百味杂陈。
面对百里安的‘惨状’,沧南衣却是负手立在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看着百里安的身体从那巨大丹鼎上缓缓滑落下来,沧南衣这才收回目光,侧眸看向杀意大气的君皇乘荒,淡淡一笑,道:“君上这是打算继续在本座的中天殿放肆下去吗?”
看着沧南衣面上那淡淡笑意,君皇乘荒心口一窒,表情罕见地出现了一点窒息后的凝滞,一身狂放凌厉的气势近乎本能敬畏般地一点点收了回去。
他心中暗骂一声。
这女人都快要死了,何以就这么淡淡一笑,都还能够让他寒毛乍立,心肝都快搅成了一团。
君皇乘荒心中没底,面上却又不敢表露半分来,兀自嘴硬道:“今日之事,若非你行事太过,本君又怎会在这中天殿失言失态?”
“本座行事太过?就因为本座让青玄带那小子香汤沐浴?”
见她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地反问自己,君皇乘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昆仑山上下都知晓她与轻水是你的陪嫁侍女,那她们便是本君的所有物,这些年来,本君给你留颜面,不碰她们,不代表着她们可以让别人来碰!”
这话说得属实有失身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下流无耻了。
百里安一只手捂着胸口,腹中那颗不为人所见的尸珠慢慢运转,汲取着身体里的伤害,身体间强烈痛感也随之逐渐消失。
他面无表情地擦去唇角的鲜血,只觉自己被君皇乘荒这话恶心得不轻。
青玄女官也面色不由变得极其难看。
殿中,唯有沧南衣一人,神情不变,风神俱静,面容始终淡淡的,“昆仑山上下都知晓?从何而来的知晓?在我昆仑境内,并无一条山规写着,轻水与青玄是本座的陪嫁侍女。
更无一条山规写着,她们的归属权不属于自己反倒成为了君上的所有物?
君上倒也不必苦恼要给本座留颜面,这么些年了,您丢昆仑山颜面地事干得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