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你认识他?”旁边儿有同僚注意到盛苑和安屿的动静,不由凑过去小声询问,“是熟人?”
“熟人?!呵呵,算不上,顶多眼熟些。”盛苑实诚的摇摇头。
这人的出现,瞬间把她带回了那年擂台辩论。
辩论赛最后是以她和这位季骢郎君的互相唾弃作为结尾,落下帷幕的。
虽说当时她意见表达得尽兴尽情,可想到之后的各样笑谈,盛苑就丝毫不想回忆了。
“该不会你和他又要对论一场吧?”安屿抱着笏,低头在盛苑耳畔嘀咕,“哼,没想到,他当初因为反对女郎科举这事儿进京来对论,现在却又要跟你争公主的教导权!也不知他自己尴尬不尴尬呢!”
“尴尬?!你可别忘了,他要争的是什么呢!教导首位名正言顺的女皇储这样的差事,足以青史留名!”
而这青史留名的荣誉,足以令大多数文臣武官热昏了脑袋。
“欸?!苑姐儿,你听。”安屿自季骢出现,就把一半儿的注意力放了过去。
和盛苑说话的工夫,这人就回答完了盛蒽的问话。
瞧这镇定自若的样子,全不见当初擂台对论的激动和稚嫩。
“不长进才怪呢!”盛苑听了安屿的嘀咕,小声说,“跟着静阁先生学了那么久,而后又游历大楚各地……若是这样还不改变,那静阁先生也不可能让他自己进京。”
“也许吧!”安屿对着好久没见的季骢撇撇嘴,“你多注意些,我感觉这厮很可能来者不善哩!”
“且听他怎么说!”
……
“你说坐而论道?”问过季骢几个问题之后,盛蒽听到了季骢的要求,不又有些惊诧。
“回皇后娘娘,草民以为,给公主为师者众,若想公主学习有成,就当统一教本、统一标准、统一规则。”
盛蒽颔首,示意他接着说。
“标准唯一,那么取舍就成了问题,不是取吾之意见,就是用对方之教本,故而,草民以为当令意见不一者对坐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