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朕不圣明!”景和帝使劲儿将奏本掷于地上,忽而变了脸色,怒吼,“若不然,怎么有这么多臣子敢明着和朕角力呢!国家取材,事关千秋基业,尔等怎敢于此斗气!”
“陛下息怒!”众臣顿时垂首齐言。郔
“息怒!息怒!朕尚未大怒,尔等便要朕息怒!怎么,非要朕憋气憋晕过去,尔等才开心!尔等何等居心!”景和帝气到极致,站起来,叉着腰来回踱步骂人。
为首的言远等人嘴角皆抖。
没办法,这位皇上的意图太明显了。
眼瞅着就要顺势耍混了,他们做臣子的怎么办?!
“圣上。”言远看了看自己位置,虽说不乐意,但是这些年站在他前面的家伙不是乞退,就是贬谪,不知不觉自己站在了第一排,作为众官之首,他不开口说不过去啊!
虽然不乐意,他到底还是寻了个空隙,趁着景和帝运气的工夫禀告:“通政使所奏之事不可懈怠,臣肯定圣上下旨,令十三道御史陈词,并各府主官自辩。”
“……”还想继续输出言语的景和帝顿了顿,“两位御史可在啊!”郔
左都御史、右都御史闻言,忙不迭站了出来。
“十三道可有此类奏劾?”
两位御史对视一眼,皆言:“臣等尚未接到此般陈情。”
“哼!”景和帝挥挥手,“着都察院并礼部、内卫共查此事,令各府府丞上疏陈情!”
圣旨一下,百官皆忙。
这样过了两天,早朝之上,就此事件再度讨论。
左都御史罗非非上前禀告:“陛下,都察院联络十三道御史就此事查明,昨日收加急奏疏一百三十九份,臣等将其汇总,可知通政使先前奏劾确有其事,然,其自有内情,还请陛下明察。”郔
景和帝示意内侍将他手上奏章接过,随意的翻了翻:“哦?内情?朕怎不知考场外的表现,也能影响考生已考成绩?往年也是这样评断考生名次?”
“这,都察院……往年未曾收到各道奏劾,故而臣无所知。”
清楚这话不好接的罗非非犹豫片刻,愉快的将问题像抛绣球一样扔了出去,至于而后让谁给接着,就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