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翁敢这么说话,可见裴樾明对他极为宽厚优待,打眼瞧整个东府谁敢像他这样?
既然是裴樾明看重的人,云开自然不会给他难堪,任他说着,也没发怒。
好在陈翁也知道适可而止,只说两句便住了口,而后频频朝门外张望,期盼太医快快到来。
事涉太子,太医院不敢耽误,三个太医火急火燎赶来,累得满头大汗。
接连上前诊过脉后太医们才松了口气。
其中最有资历的一个老太医回话:“殿下无碍,只是连日操劳以致头疼,臣等开剂温和滋补的方子,殿下只需按时服用即可。”
云开是装病,不是真的头疼,没想到太医还真诊出了些东西。
连日操劳,闭门书房两日不出,也不知道裴樾明在忙些什么。
堂堂太子,手下那么多可用的人,他还这么尽心,云开不禁汗颜。
“孤的旧疾......”在裴樾明没穿回来之前,云开始终要扮演他,想要万无一失,云开必须了解清楚他的旧疾是何景况。
哪知云开不过才起个头,三位太医如商量好一般,动作一致,齐齐跪地,纵然低着头,也能让人感受到他们的惊惧害怕。
就连陈翁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殿下旧疾业已痊愈。”还是那位最年长的太医回话,只是声音不复方才的从容,带着几丝颤音。
云开面色微沉,“好了,都下去吧。”
三位太医如蒙大赦,很快离去。
看三位太医的表现,裴樾明的离魂症痊愈与否尚未可知。
如果这病真的痊愈了,裴樾明身边最亲近的陈翁为何那般担心他会旧疾发作?三位太医听到旧疾二字又为何这般恐惧?
可如果他的病没有痊愈,一个患有疯病的人怎么可能坐得上太子之位?
疯病的事还没有着落,庆安帝宫里的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