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倒大,拖拽起两个大活人,竟然毫不费力。
只是可怜两个黑衣人被他无情拖拽,其中一个撞到假山上,脑袋磕出一个青紫大包,鼓得老高。另一个体重较重,裴安白许是拉得烦了,上台阶的时候将他提起,又狠狠摔下,肉体砸向地面的声音,听得云开有些牙酸。
他自己始终优雅,一袭红衣翩翩,脊背挺直,长发飘飞,如果忽略手上拽得两个东西,只看上半身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花园里散步。
如果不是迷药质量过硬,两个人只怕要被裴安白弄醒,也亏得长宁侯为给黑衣人制造方便,将余天赐院中的人都给支走,否则裴安白如此动作,一早就被人发现了。
上了台阶,裴安白侧身看来,见云开落后他许多步,沉声道:“快跟上。”
云开不再耽误,加快速度,紧跟在他身后。
把黑衣人拖到耳房后,裴安白走到架子旁,取下一个插花的花瓶。
云开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他们可能会醒。”裴安白解释了一句。
不用他再多说,云开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阻拦道:“我的迷药足够他们昏睡一天一夜,这花瓶用不上的。”
裴安白颔首,把花瓶放回原处。
“走吧。”他说道。
两人重新回到梨花树下。
裴安白率先拿起地上的木桶,理顺木桶上的带子后,极其自然地把木桶背在自己背上。
“事不宜迟,万一有人来此,只怕你我难逃干系,还是快走吧。”裴安白回身看向云开。
云开点头,把想说的话咽下,默然跟在裴安白身后。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敏感、沉默,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今日主动得让她害怕不说,一路上话也多得吓人。
只见他一脚踏上一处隐秘小道,边走边说,“这条路隐蔽,周围都是灌木花草,也好藏人,走这里最保险不过。”
云开附和道:“郎君想得果然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