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只得弯下腰道:“恭送殿下。”
文谨言同样弯腰行礼,“恭送殿下。”
等裴樾明的身影彻底消失,文谨言对云开道:“有劳娘子。”
“先带我去看看顾郎君。”云开急忙道。
文谨言引着她离开。
大理寺有为官员准备的厢房,顾璟辞就住在那里。
他还是呆呆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大,身子小幅度颤抖。
云开取出衣袖中的银针,铺开放在桌子上,拿出三根和绣花针一般粗细的银针后,她来到顾璟辞床边,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快又狠地出针,将银针刺进顾璟辞大脑上的三个穴位。
“娘子此举何解?”文谨言走上前问道,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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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心病,需要时间慢慢调理。先前在审讯室,他情绪起伏过大,大悲大痛,对身体损害太大,他现在需要休息,我以银针刺穴,助他尽快安睡,是为了他着想。”云开解释道。
文谨言听罢点点头,“还是娘子想得周全。”
“我去开方子,烦请文寺卿按着方子派人去抓药,我会讲清楚药方需要煎多久,煎好后如何服用、何时服用。”云开又道。
文谨言道:“娘子去我的厢房吧,那里有纸笔。”
这厢云开如何写好方子,文谨言如何派人买药,自不必提。
却说裴樾明一路走出大理寺,上了马车后,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他用衣袖接住血,他的血和余天赐的血混在一起,既没有弄脏马车,也不必想法子掩饰吐血的事。
旁人看不见,不代表待在他身体里的意识看不见。
“你不要命了!我一早提醒过你,不要再妄动那股力量,你会受到反噬的。前次你用来寻人,也算事出有因,我不与你计较。可这次你未免太任性了。”脑海中的声音吵得裴樾明耳朵疼。
裴樾明苦笑,任那道声音如何跳脚,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不管你了!你爱死不死吧!”
声音的主人有些崩溃,语气带了哭腔。
裴樾明总算肯搭理他,他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
“阿亭,便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脑海中的声音蓦然安静,裴樾明闭上眼,仿佛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