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瞧见鹊神医,却很是开怀,顿时笑呵呵的行礼,近乎狗腿般的跑上前头来,扶了他一把:“您老慢些。说来,我还未谢过您呢,先前您赠的药我吃了。吃过之后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病症散了个干净,已经大好了。”
鹊神医却是陷入了自我怀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把扯过旁边的一个侍卫道:“他是安德海吧?”
侍卫愣神:“回神医的话,自然是的。”
鹊神医放过他侍卫,傻呆呆的盯了安德海好一会儿才:“你刚刚说什么?吃了我的药...好了?”
放屁!
怎么可能呢?
鹊神医一直照看皇上,但是安德海和六殿下来了的时候,鹊神医的确给他把过一次脉。那会儿安德海病蔫蔫的样子,身上还有些余毒,并不致命。鹊神医分身乏术,便是喂他一个缓解药物扩散的药丸。想着让他多撑两日,自己照看完皇上,再去给他施针排毒。
可这才多久呀,他身上的毒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鹊神医近二十年都在研究这个毒性,如今,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这样消失了?
鹊神医猛然间从怀里掏出了他那一颗药丸,怼到安德海的眼前:“你看,你细看,是不是这个?我之前喂你吃的是这个不?”
安德海被吓了一大跳,想要后退,但是衣领子被鹊神医抓得严严的,他只得轻咳了一声:“是...是的吧?”
鹊神医:“什么叫是的吧!”
安德海一脸苦相:“我...我也记不太清了。先前您拿给我,我就吃了,不曾注意瓶子呀。”
鹊神医听了话,神神叨叨的忽然放开他,坐在地上扯了好一会儿头发,便是在他掏出来的一堆瓶瓶罐罐里头捡出来一个小瓶子:“应该就是这个!不会错的。”
说着,拿起药丸来喂到嘴里,然后又愣住:“可是,这个药效不应该错呀...”
安德海看的一脑门问号,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和身旁的人嘀咕道:“你说,鹊神医应该脑子没问题吧?”
十九将嘴里的馒头咕咚一下咽了下去,噎的直伸脖子,还有些后怕的也往后退了退:“......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