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儿子了,就是沈为安亲自回来帮她说情,也没用了。
“几位大夫,你们仔细闻闻,屋内可有幽香?”沈忠不说话。
沈鹤迟开口了。
“闻到了一点木芙蓉的味道,其他的,倒是闻不出来。”
“我也闻到了,还有桂花味,略淡。”
“老夫同是。”
“......”
大夫口中的木芙蓉和桂花,就开在屋子外面的庭院里。
一看便知。
沈忠自然也清楚。
他的脸色越发铁青。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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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在府里发现了这个簪子和鞋子,好像是欣儿的。”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
除了那五个大夫,他们装聋作哑,低着头走出屋子,站在外头避嫌。
“确实是欣儿的,她人呢?”方才欣儿洒了茶水在段怜儿身上。
因此,沈忠对她今天的穿着有印象。
“未曾寻到。”家丁跪在地上回答。
“老爷,阿贵死了!”又一个家丁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死了?怎么就死了?”沈忠气得,拍了拍腿,他眼里都快冒出火来:“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老子还没教训他呢。”
沈忠本想晚上亲自送他上路,让他好好受一番折磨。
现在人却死了。
他哪能解恨。
于是,一双猩红的眸子看向段怜儿。
后者吓得瑟瑟发抖。
穿好的衣服,抖落到肩膀之下,脖间锁骨处的红痕暴露出来。
沈忠的呼吸声又一次变重了。
家丁哪敢说阿贵是被沈忠砸死的,流了那么多血,就是神仙来了也没用啊。
“爹,你别激动,身子最为重要啊,你要是出了事,儿子可怎么办,儿子还没考上进士,回报您呢,别为了一个下贱的妾,伤到自己。”
沈鹤迟的话,让他冷静许多。
是啊,他有儿子,还是个秀才儿子。
往后就算再差,也能给他中个举人回来。
要是今天被一个妾室气死了。
他下了阎罗殿都觉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