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但又自我控制地还原回去，手中停止的茶杯又继续端到嘴边喝了起来。

“藤野泡的茶水，很一般，没有副司令这样让人回味。”零将茶水一口给喝了下去，脸上尽力表现出愉悦。

冬月没有继续给零添加茶水，而是自己将杯中的茶水喝光，然后又将头埋回到报纸中说道：

“其实你喜欢藤野对不对？”

这一句话不长，声音也不大，甚至带有老人的柔和，但却使得零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巨压。

“藤野，他只是住在我旁边的人......陌生人罢了。”零像小孩子撒谎般说话有些磕巴，放下杯子时也没控制好力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不用过于伪装了，零。我不是碇司令。”冬月说着又用手指了指附近的墙壁，“这里也没有任何监控，不用担心。”

“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零继续重复道，只不过变得顺畅，语气比往常更加冷淡决绝。

“我以前还以为你和唯是完全一模一样，但现在看来你还是和她有很大不同的，至少在对于感情这方面，她是直爽的，而你却充满了掩饰。”冬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归正题赶快结束这场对话吧。”

“藤野死了，死于四号机实验发生的事故中，这是碇司令收到的消息，他让我来告诉你。”冬月没有继续观察零的反应，只是更加深地将头埋到报纸中去。

......房间里沉默了，没有半点声响。

“只有这些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零那漠不关心的声音传荡在四周。

“嗯，只有这些。”冬月回答道。

“再见，副司令。”零起身就离开了，精神和情感表现上与刚才来时没有任何区别，除了地板某处有些许润湿外，一切也都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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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的关闭，冬月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拿起电话向碇源堂打了过去。

“有结果了吗？”碇源堂问道。

“还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冬月回答道。

“......”对面沉默。

“那我就先去忙我的工作去吧。”冬月继续说道。

“好的。”

冬月放下了电话，继续倒了杯茶喝了下去，一直皱起的眉头放松了些，口中喃喃着：

“人老了，对孩子们无法像以前那样冷漠呀。”

......

第三新东京市内通往二子山的所有道路都被NERV的车子占满，而在山顶上则停着零号机和初号机。在无数闪亮大灯的照耀下，美里对着零和真嗣讲着此次作战的安排。

“总而言之，真嗣负责射击，也就是初号机将使用阳电子炮进行射击；而零则负责防御，也就是零号机使用盾牌进行抵挡。”美里说道。

“真嗣，此次的射出的阳电子会受到自转、磁场、重力等影响，不会沿直线运动，需要你进行误差的调整，不要立马就按下开火键。”律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