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颠倒了一件事。”
苏沅心灰意冷道:“麻烦谢董给指示。”
谢予淮松开她的下巴,苏沅紧绷的双肩耷拉着,双手扶着洗手池,虚脱地站在那,再也没有勇气直面他。
低沉恶劣的字一个个砸落。
“我花钱不是让你来气我的。”
“是你伺候我,不是我伺候你。”
强烈的无力感冲刷着心墙,苏沅有时迫切的希望时间能快一点,这所有的荒唐应该尽早结束。
每次的剑拔弩张含着数不尽的欺骗和戏弄,那些藏于心底埋守的秘密也许永远不会有窥见天光的时候。
“抓紧洗漱。”
苏沅回过神,快速洗漱。
她的余光不受控制地瞄向门边倚着的人,出声打破沉寂,“洗漱好干什么?”
谢予淮看着她收敛起脾性的小心模样,烦愁困在原地,磨的心口发酸。
他自欺欺人的选择视而不见,烦躁道:“你好了没?”
“好了。”
谢予淮打开衣柜,拿出她的衣服。
苏沅扫了一圈,没看到藏蓝色领带。
她凝视着谢予淮甩衣服的动作,弯腰捡起床上的衣服,小声嘟囔,“我可以自己拿的。”
“磨磨唧唧。”
“是有什么急事吗?”苏沅以为池砚他们几个组局,她不太想去,气氛刚缓和一点,她犹豫着开口,“你要是很忙,先忙你的。”
谢予淮冷傲启腔,“我花钱找你,让你来这享清福的?”
苏沅脸色发白。
谢予淮咬着后槽牙。
苏沅抱着衣服往浴室走,身后响起沉冷的声音,语气似乎轻柔了不少。
“要去澳大利亚出差。”
“哦。”
谢予淮一字一顿道:“你跟着。”
苏沅攥紧手中的衣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