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差最后一步,混乱反抗中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只是她根本没有进攻的机会。
苏沅拼死护住手里的刀,有了刀便有了依靠。
但是最后被裴义夺走,争执的过程中那把刀割伤了她的右脚踝,鲜血不仅没能叫醒裴义的人性,反而刺激了他的兽性。
他的拇指就那样生生地插进伤口里。
······
好在苏清回来了。
苏清先是质问,再是愤怒,苏沅以为苏清一定会无条件的相信她,现实截然相反。不知道裴义把他拉走的那几分钟到底讲了什么,回来后苏清淡淡看了眼她脚踝上的伤,骂她贱。
薛曼丽,苏旗,裴义父母,所有知晓这件事的人全部围攻她,一遍遍的不知停歇地质问盘问她。
没有人在乎她想不想说,没有人记得她的绝望,她们只在乎她们认为对的事情,她们甚至失去了评判真假的能力。
那天晚上,苏沅经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压,整个思绪全系在屈辱的画面里。她坐在问询室里,手脚冰凉,痛苦地回忆诉说那些不堪。
·······
车子抵达槐圆。
苏沅打开车门,语调略显稀松,“到了。”
谢予淮弯腰横抱起人。
苏沅吓了一跳,她的视线扫过后方靳霄的车和警车,低下脑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放。”
她细声同他商量,“我想自己走。”
谢予淮亲吻她微凉的脸蛋,“你不想。”
腹部隐隐作痛,苏沅的手下意识揉了揉小腹,那一下撞得不轻,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算了,由他抱吧。
刘管家:“先生,苏小姐,你们回来了。”
谢予淮:“让柳医生尽快来一趟。”
“好的,马上。”刘管家觑向苏沅外衣上的血迹,吞下了嘴边的话。
谢予淮浑身散发着冷气,尽管他看向苏沅的神色温和轻柔,可他分明在压抑着什么。
进入房间,谢予淮当即用脚关上门。
“我想先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