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眉心跳了跳,“怎么想起来和我道歉?”
池砚只想着跟苏沅道歉,倒没思考过苏沅是否知道谢予淮知道了真相,他不确定两人现在发展到什么进度,怕唐突地讲什么再无端惹出矛盾。
“早该给你道歉的。”
苏沅垂眸,并未吭声。
气氛僵持不下。
池砚搓搓后脑勺,一向掌管氛围,对女人手到擒来的他竟然束手无策,“那什么,这歉我该道。”
“绝对没有逼你原谅的意思。”
苏沅透过透明玻璃定定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她的眼眶发热,“当年我们分开后,他过得怎么样?”
池砚在这双漂亮的瞳孔里捕捉到了迟疑,纠结,矛盾和心酸,这一瞬,苏沅的双瞳闪过多种复杂的情绪。
原来,相爱的人会因各种原因分开。
他曾一度以为男人女人过了所谓的新鲜热度期便会产生厌恶,分开是必然的。所以他的身边换了无数个女人,却始终没有长留的人。
也许他的认知真的出现了偏差。
分开不一定是相看两厌,分开可能是太爱彼此。
“不好。”池砚脸色不虞,“淮哥的性子你比我们更了解,关于你的事无人敢提,而他全然将这些烂在肚子里。”
“断断续续病了半年。”池砚停顿几秒,声色沉重,“谢氏那时处于发展的关键期,由不得他生病,开会吊水这事我此生第一次见到,淮哥时常一周一周地吊。”
苏沅心口泛起一股股酸楚。
池砚看向苏沅颤颤悠悠的睫毛,他说:“苏沅,淮哥对你的爱是独一份。”
苏沅低眸,湿润的眼眶砸出一滴热泪。
池砚没敢再多说什么,找护士借了纸巾。
“你进去喊喊淮哥,跟他说说话。”
“他醒来想看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