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都随着王大愣的动作一会儿提起来,一会儿又落下去,终于耳听得“嘎吱吱”一阵的怪响,这戏台竟然在瞬间就崩塌了。
随着戏台的崩塌,溅起了大量的碎片儿,竟像锋利的兵刃一样,向着他们就激射过来了。
好在这回的力道不大,仅仅划破了大家的衣衫,随后就像尘土一般,纷纷坠落于地了。大家伙儿刚想松口气儿,忽听得一阵轰隆隆的怪响自头上传来,抬头一看呐,可了不得喽,两块并拢的石板竟自渐渐分离,顷刻之后潭水就要喷涌而下了。
众人见刚出狼窝,又入虎穴,顿时就炸了营了,都一窝蜂的涌向了那处暗门。王大愣当先抢到了石门边,举起手中捡来的一段乌铁,猛力敲打,他是傻人天生神力呀,两片坚厚的石门竟然就被他打破了一个畸角。
其余人等见有了缝隙,急忙用手边能抓到的东西,拼命的顶、撬。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齐动手,终于就将石门撬开了一道缝隙,而那张雕刻在门上的怪脸也随之消失了,变成了两片斑驳的壁画儿,依旧显得诡异难言。
众树工恐惧到了极点,也顾不得看见什么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拼命拉拽,合力之下竟将石门拽开了一道一人多宽的缝隙。大家见有了通路,急忙争先恐后的挤将进去。
轮到麻三儿的时候,他还惦记着王大愣,急忙将他推在了前边儿,用尽了平生气力,终于将这位爷台给推进去了,挤的王大愣直翻白眼儿啊,几乎就要冒了泡了。
众人刚刚进了石门之内,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啊,戏台上方的两片石板便随之塌落了。
冰凉的潭水犹如脱缰的野马,喷涌而下,众人急忙再次合力将石门合拢,才暂时挡住了外头的洪流。可这个时候,大家早已是精疲力尽了,一个个瘫软在地,就再也不想动了。
虽然耗尽了气力,可众人的心头依旧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没人儿知道此处是在哪里?更没人儿知道前方是否安泰?可事已至此了,谁也不想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于是乎便有人擦亮了身上的火镰,照亮这一方斗室。
但见屋堂狭小,四周空空如也,头上依然是个圆形的穹顶,正前方则是两条阴暗幽深的甬道,一直向前延伸着。
火镰烧尽了,屋中重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可人们的心头却似乎升起了希望,都道是甬道的尽头可能就是那透射阳光的出口儿,于是便接二连三的站起来,举手投足间又有了些许的生机与活力了。
他们收集起所有的火镰,共计只有三个,至于能不能依靠它们走到尽头,那就只有看天意了。众人为节约火种,只好摸索着湿滑的石壁前行,直到被一件儿冰冷的物事挡住了去路,这才擦亮了一个火镰。
但见一座纯铜雕像挡在众人的面前,它约有两人来高,头戴帽兜,双手拄着一柄璇花大斧,神态威严,栩栩如生,竟与石门上的雕刻有几分神似。
树工们在铜像的身上摸索了一番,见没什么收获,便绕过去继续前行了。他们的心里就只剩一个念头了,那就是快点儿出去,此处阴森可怕,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去处啊。
待众人擦亮了最后一个火镰,就已经来到甬道的尽头了,这里却又是一间石室,一样的圆弧穹顶,石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口石棺,雕工精美,异常光滑,只要映照了些许的火光,便会熠熠生辉,似乎还有复杂的彩画与文字浮于其上。
众人见并没有出口,不觉都有些绝望了,内中却有个树工,原是个开棺材铺的,被一把大火烧光了家底儿,不得已才上山伐木。他曾听人说过,大墓之中往往留有工匠逃生的通道,便怂恿众人,打开石棺,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