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虽是强横,却也不足为惧。贫道已知你心中的顾虑了,便随我入内房来,且看你那位兄弟他的生死运数如何?”
言罢,他便起身直入内堂,麻三儿与成瘸子自然紧紧相随,到得了内堂之中,道长便命童儿取过一个铜盆,向里面倾满井水,又将一枚纸符浸入其中,待其沉入了盆底,便取过一条手巾,将之覆于水面之上。
做罢了这些,道长便以手画天,口中则念念有词,渐渐的入了定了。
从旁观看的麻三儿跟成瘸子,虽是看得不明所以,却不敢出言打扰,眼见得铜盆之内,并无异状,心下可难免有些着急了。
可恰在此时,铜盆之内就忽然起了一阵波澜,这阵波澜渐渐的荡漾开,仿佛正有什么东西自水中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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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儿与成瘸子尽皆心惊不已,正要退步躲开,却见那枚纸符,早已浮到了水面,隐藏于面巾之下了。
与此同时那面巾之上竟同时显出了一副图画,粗看之时模糊难辨,可细辨之下,却恰似一个人形,正自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正不知主何吉凶。
过了良久,道长方睁开双眼道:
“唉,天下纷扰,却不知几时得休。只是生灵涂炭,谓为可惜呀。”
言罢,他便擎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却早撩拨得麻三儿心痒难耐,急忙问道:
“道长,想我辈正为铲奸除恶而来,端的为百姓,为生灵,却无心杀伐。但不知我的兄弟现在何方?生死如何?”
那道长闻言,便又叹了一口气道:
“依贫道来看,他并无大碍,倒是你等预行解救,前途却颇为凶险。不过我这里尚有一道古符,你等可将其带在身边,倘到急难时,必有用处。”
麻三儿则连忙追问道:
“可是道长,我等又该去哪里解救呢?”
只见道长将手中的拂尘一摆,道:
“若要寻忧辨分晓,一去西方便得知。”
言罢,他便赠给二人一面纸符,叫他们贴身藏了,又命小道童将他们送出观外,就不再理会了。
二人拾阶下山,回头观望,却是黄花满地,早已看不见道观的所在了,只是腰间的纸符俨然,谁又能说方才那都是梦境呢?
他们望着山上拜了四拜,这才行至了山下,却见两匹马儿正自悠闲吃草,便双双骑了,一同回乡里来。
家中众人正等的焦躁,王大愣更是心急如焚,见他二人到了,急忙抢上前去,拉了马,便急不可耐的开口动问,此去寻访端的如何了?
麻三儿则将道长所言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方道:
“我等不能坐视兄弟遇险而不顾,正要去西方寻找。此去前路凶险,却又放心不下家里,端的如何是好?”
旁边早闪出虎妖和猎户禀道:
“三哥勿忧。且尽可放心前去,此地便有我等来把守,万无一失。只是既然前路凶险,却该由何人陪您前往呢?”
一旁的王大愣则嚷道:
“哪消这等聒噪。只是俺陪着便是了。”
成瘸子也道:
“我傻兄弟说的没错,只是由我们二人陪同便是了。家中自有猎户、虎妖贤弟和我格格妹子扶持,料来也没有大碍的。”
众人争讲了一番,最后便确定由成瘸子与王大愣陪同麻三儿前往,家中的乡勇自由猎户与虎妖统带,六格格则暂居在窦融家里。
既然分派定了,麻三儿便不做停留,天未明时已备了三匹快马,各揣了短刃,就离开了围子。
不料想,此一去正是那,“一体海阔凭鱼跃,飘渺天高任鸟飞。祸福本是由心定,古来征战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