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饶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尽灼把那条她唯一的留念给烧毁!
沈未饶在某个刹那,说不了话,嗓子眼仿若堵了一朵棉花。
沈未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保镖,爬到被烧掉的项链前,她试着把它复原。
那条早已不成样子的链子,像是七零八落的她,没有人愿意捡起来。
她眼泪也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后,女人喃喃着:“贺先生,我发现,我错了,我认错,不仅是错,还是罪。”
贺尽灼以为沈未饶是悔改了,转瞬间,女人抬起头又是不带半分情感的开口:“等你成痴是罪,爱你如命是罪,嫁你为妻也是罪,总而言之,我沈未饶罪孽深重。”
贺尽灼对上沈未饶的视线,女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再像先前那般的敬重又带着爱慕。
而是像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黯淡无光。
她认了所有错,却独独没有承认自己害死叶忧笙。
她是人,她有底线,没做过的事,她就是没有做过,任凭旁人怎么指责!
贺尽灼听她说了这番话,心口居然有着强烈的疼痛感!
不过很快,这种糟糕的难受就被男人心中的怒火强制压了下去!
贺尽灼慵懒的掀起眼皮,薄唇的中散出的口吻点燃了北极不约而同的寒:“既然有罪,那就得有个认罪的态度。”
沈未饶撩过脸前的头发,麻木的重复着贺尽灼的那句话:“对,贺先生说的对,既然有罪,就得有个认罪的态度……”
沈未饶的这番话并没有降低贺尽灼的火气,反之让男人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真是死鸭子嘴硬!”贺尽灼怒斥着沈未饶,“回去,签完字,在贺氏庄园里跪,沈小姐想跪多久就跪多久,一直跪在这里,脏了笙笙的墓。”
沈未饶捕捉到了签字上面,她痴痴的问:“什么字?”
贺尽灼冷哼,没有说话,迈开步子往黑色沃尔沃前走,“把沈大小姐带上,我亲自告诉她,要签什么字!”
……
回到贺氏庄园,看见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沈未饶的眼眶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给自己建立了多少心理建设,在看到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之后,眼泪心酸还是会溃不成军。
沈未饶还呆愣的盯着离婚协议书看,旁边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着乙方,轻声说道:“签字,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