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不稳，抬起手想掩饰什么，却力不从心。

付景鸿不紧不慢地抽了口烟，“其实，我在部队上就知道了，他来找过我，给我看了一份鉴定报告。”

付振怀心里大惊！

“你都知道了？”

付景鸿朝父亲脸上看了一眼。

“我很感激您让我成为付家的长子长孙，受全家人的疼爱，特别是奶奶很疼我。”

“那你，你不后悔留在这个家里，他，他可是身居高位，能保我没事，你就应该知道，他的，他的权力有多大，为什么不认他？”

付景鸿抽着烟沉思了一会说：“我只知道我姓付，是您和妈的儿子，奶奶的孙子，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家。”

付振怀半晌无语，过了一会，他激动道：“景鸿，是爸不好，一直利用你，把你当成我手里的王牌。

我还想，还想有一天把你这张牌打出去，就能官复原职，可我没想到，我败给了自己的身体，败给了算计。”

付振怀由衷的感慨，看着自己这副半残的身体，坐在轮椅上，不觉老泪纵横。

“爸，我一直想问您，云云是怎么回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云，她……”付振怀的眼球左右扫了一遍，他的脖子僵着，想动一下，真是费老了劲了。

见两边都没人，他才缓缓道，“云云她是我女儿，是我年轻时犯的错，你妈和奶奶都不知道，你，你千万别，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