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繁忙,去看她的时间不多。
像是第一年秋天,他到她学校时,她还在上课。
贺连洲衣着低调,戴着顶鸭舌帽,远远望着祝夏和同学探讨课题。那些男生目不转睛盯着她,恨不得把眼睛长她身上,又在她抬眼回看时红了耳朵。
下课,祝夏收拾东西,把书籍抱在怀里,走出教室。他慢慢跟在她身后。行走在街上时,秋风吹拂,漫天的枫叶飘下来。
祝夏驻足观赏,仰头望着满天飞舞的枫叶,仿佛摁了静止键,纹丝不动。
她在看枫叶,他在看她。
身后不远处,有外国人骑着越野自行车蛮横地冲过来,那速度即便刹车也会撞到她。
贺连洲拾起地上的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向车链子,自行车猛然一卡,那人登时失去平衡,哎哟几声摔在地上。
祝夏弯腰捡了一片枫叶,夹进课本里做标本,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
祝夏伸手搂住贺连洲的脖子,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瞳,轻声问:“我要是没来港城,你是不是打算履行承诺,一辈子都不出现在我面前?”
“当然不。”
她回到京城,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主动见他。
唯一始料未及的是,她待他不薄,提前出现了。
祝夏突然想起自己到港城那天,也下了一场雨。
林嘉月和李柏泽到国际机场接她,雨天路堵,她摇下车窗,不经意往远处一瞥,看见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车窗搭着一截手腕。那手完美漂亮,指骨修长,肤色冷白……
祝夏刚在心里赞叹好看,下一秒,瞟见了瑕疵——手掌横布狰狞疤痕。
她的心脏霎时一抽,隐隐生痛。
还记起,她带他回太平山贺家老宅吃饭那天,所有人都在场,他很明确地说,结婚是他们决定好的另一个阶段。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打算。他说话的当时和之后,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为难她……他应该提前跟他家里人打过预防针。因为他知道,她没考虑过养育自己的孩子。
“贺连洲。”祝夏搂着男人的脖子,将他身子勾下来,她侧了下脸,面颊贴着他温热的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