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的母亲钱柏香听完,不置可否:“那再说吧。”
苏文从部队回来,直奔谢遥那,俩人很迅速,第二天直接拿着部队批下来的结婚报告和体检表,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当苏文把那张鲜红的结婚证书摆在张淑凤面前的时候,张淑凤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你气死我算了!”
苏文平静地解释道:“结婚报告批下来,就一个月的有效期,要是不拿着结婚证回去备案,领导得追究我的责任,说我欺骗组织,再严重点儿说犯的都是政治错误,你不想让我在部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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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凤气愤道:“我让你打结婚报告的?”
苏文一脸无辜地说:“不是你之前老说我年龄也不小了,得赶紧找个对象结婚吗?要不影响苏武找对象?”
张淑凤深吸一口气:“我说的是没错,我让你跟谢遥结了?我是不是说她长的没福气,工作也不好,我不同意,再说,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连说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吗?”
苏文说:“你都说了你不同意,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张淑凤见说不过苏文,转而对着苏振国斥责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苏振国依然保持着他的一贯作风,不疾不徐地回答:“这事儿我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苏文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他从小到大听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事儿我不管。”
他只看管着学校的那摊事儿,家里的大小事儿一概不过问,都是张淑凤在操持。
张淑凤也明白,事已至此,再吵闹也没用。
她又说:“结婚可以,彩礼没有。”
原本张淑凤他们买完房子也没什么钱,加上自己生病又借的钱,也确实没钱。
苏文说:“结婚的钱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管,但你该有的礼节得有,总不能让人家知道你是个恶婆婆,不懂礼数,看以后苏武和苏三还怎么找媳妇儿。”
张淑凤反驳道:“我怎么就是恶婆婆了,你们一声不吭把证领了,我说还不能说了?”
苏文回应道:“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你当你儿子是皇室贵族呢,人家愿意嫁给我就不错了,也不知道你成天是在那挑啥,啥家庭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张淑凤一噎,气的摔门而出。
她去找樊畅抱怨道:“这一个个是要气死我呀,苏文一声不吭把证领了,苏武我让他存钱装修房子,他扭脸把自己手里那点儿钱给造完了,买车就买车吧,还贷款买车。我想着苏三今年高三了,提前问问他将来想干啥,等考上大学了也好选专业,他说等将来大学毕业了,他想卖奶茶,我说你现在毕业也能去卖奶茶,不一定非要上大学。哎呀,真是前世做了什么孽呀,这一个接一个的……。”
樊畅也一脸愁容地说:“你至少还有个苏宵能靠的住,你看苏宵多听话,一看就是来报恩的,你看俺家那个现世报,现在把苏安都带坏了。苏安说他不开垃圾车了,开垃圾车不好找媳妇儿,要换工作,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结果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已经辞职了,正找工作呢,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那工作是说找就能找的?当初让他去县里开垃圾车,也是找的人花钱才进去的,他以为啥事儿都那么容易吗?我现在真后悔啊,你说要是当初那个孩子还在……”
张淑凤轻轻拍拍她的手,截断她的话:“过去的事儿,别再提了,提了难受的也是自己。”
樊畅越想心里越气,晚上对着苏振民骂道:“你们苏家是什么基因啊,一窝子犟种!”
苏振民趁机说道:“你看,其实孩子们都一样,不光是咱念念不听话,咱嫂子家那现在可比咱们闹心多了,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别哪天把她逼急了,她偷偷跟着顾政南把证领了,到时候让你哭都没地儿哭。”
樊畅愤怒地说:“她敢!”
接着她突然疑惑地说:“你说宋智安家那边儿怎么突然没了动静,我也没法问,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可是我谁也没说啊,上次咱嫂子她们去看我都没敢提苏念不同意的事儿。”
苏振民正要开口,她又接着道:“不行,我得给智安的父母打个电话问问。”
苏振民急忙阻拦道:“哪有上赶子问人家男方的,说不定人家那边有变卦呢,智安长的好,工作也好,即便有什么变卦也不足为奇。”
樊畅听后若有所思。
苏念听说苏文休假回来了,而且悄无声息地把证领了,立刻跑回家里找苏文,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得是我哥,有魄力!”
樊畅看苏念回来,拉着脸说:“不在外边挣钱了?知道回来了?”
苏振民碰碰她的胳膊:“孩子难得回来,你都不能好好说话吗?”
苏念正要反驳,发现苏振民给她递了个眼色,她忍了忍,回了自己屋。
晚上,苏振民偷偷问苏念:“跟宋智安联系上了吗?怎么说?”
苏念说:“跟他说过了,我跟他说让他找个理由,就说喜欢上别人了,不喜欢我,或者说嫌弃我没工作都行,反正交给他了,问题不大。”
苏振民点点头:“你这两天回来,别再惹你妈生气了,凡事儿都避着点儿,让我也消停两天。”
苏念点点头:“我就回来看看我哥,明天我去县里看看苏安,就回学校。”